酒廠特輯·名臥底波本與蘇格蘭的一次會議^……(2 / 2)

安室透的火氣噌得一下子冒到了屋頂;帶著一種兒時的黑曆史在二十年後的同學聚會上再次被人提起一般的氣憤,忍無可忍地把那張照片捏成了團。

朗姆慢悠悠地再次掏出一隻信封:“哦?這麼生氣呀波本,幸好我不止洗了一份。”

安室透緩緩抬起如蜜似刀的一個笑容:“這樣呀?……您真是深、謀、遠、慮 ^^。”

朗姆置若罔聞;又或者滿意地把這當成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變相誇獎。

“還有你,蘇格蘭。”朗姆語重心長地仿佛一位貼心的長輩,在指導手下的愣頭青,“再怎麼想諷刺我們的敵人,也不能做得太過明顯。不過也已經不錯了,在輿論上給他們添把油,想必再有我們之後的計劃,很快就能發酵起來。”

景光:?

朗姆按下了口袋裡的古董播放器。

一段吱嘎吱嘎的喧鬨音樂、伴隨著[警察!吃我一招~]的優美歌唱與嘹亮貝斯、和安室透隱隱約約和誰的爭執:「不能錄啊、啊這不能錄啊!」一同傳出來。

顯然除卻最顯眼的那台相機目標,當時的餐廳裡還隱藏著其他的探子,偷偷地錄下了這段音頻。

“……”安室透臉上的黑線變成了疊加態。

景光,景光默默不說話。

幸好朗姆轉開了話題:“你們當時就已經知道他是警察嗎,波本?”

安室透麵帶艱難的微笑。他先是搖了搖頭,又點頭。他說:“其實……後來出了事件,這人自己出示了證件;後又有其他接警的警察趕到,我們才確認此人的確是警視廳的人。”

朗姆的關注主體,終於慈悲地從安室透等人的狂徒行徑上挪開,轉到他們熟悉又陌生的衝田警官身上來。

“據貝爾摩德的情報,那天傍晚,見過琴酒的應當是一位少年警察;”朗姆說著,似不經意地瞧了一眼兩人的神情。

朗姆說著,輕輕彈了彈桌上的照片:“……就是昨天,你們碰巧遇到的、便衣出行的這人。”

“關於那位警察,我們僅有很少的情報。”

“他似乎是空降到警視廳的,年紀很輕,也不知是憑了什麼本事,竟能做到警部補的位置。”朗姆對敵人的動向侃侃而談,“……可惜,此人似是與同事相處得很不好的樣子;也難怪,這樣的年輕人總是招人恨。”

朗姆似是慨歎、似是嘲諷:“我手下的「孩子們」回報我,說警視廳近日內訌頻頻,都開始動用公器抓捕自己人了。”

“波本,你對這一片的情報了解得精細,你說——這是真的假的呢?”他忽而轉過話鋒,問起安室透。

……安室透想起在昨日的所見所聞,嘴角抽動了一瞬。

見安室透沉默點頭,朗姆滿意地笑了一笑。他像是自得於自己的情報,更是變本加厲地神秘壓低聲音:

“——更奇怪的是,被這個衝田逮捕進去的犯人,一個都沒有出來。一·個·都沒有。”

朗姆頗有暗示意味地笑道。他的模樣甚至有些唬住了麵前的兩位深藏不露的臥底,忍不住被他的思路帶著去聯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安室透蹩了蹩眉頭,在沉思時露出的些許肅殺情緒、掩蓋了他內心的無語。

朗姆興致勃勃地觀察著對麵兩人的反應,讚歎道:“不愧是在組織早早拿穩了代號的人啊……雖然比不上琴酒當年,但這一分膽色,也很夠用了。”

景光壓了壓帽簷,微一低頭像是在自謙:實則抬手掩住自己顫動的嘴角。

“……啊,謝謝,”安室透按住莫名歡快鼓動的青筋,不知是對誰的條件反射,“聽起來這個新出現的警察,確實是、有、點、問題。”

他一字一頓地、微咬牙切齒地說道,儘管早已聽聞過另一重內幕:

“那組織對這個「衝田」是什麼態度呢?試圖拉攏、還是……?”

朗姆正了正神色,否認道:“拉攏?嗬。”

“就算是我們這樣的組織,也不想養著一枚會對自己爆.炸的不定時/炸彈啊。”

雖然是未見麵的敵人,但朗姆對這位奇怪的少年警察的抖S心性、卻還是摸準了一些:“那樣的人,會接受我們的威脅或者示好嗎?”

“那樣扭曲的性格……還不如讓他在警視廳自生自滅吧。”朗姆篤信地笑。

——趕快把整個酒廠扭曲到異次元去吧、快去吧喂!安室透感覺拳頭一硬,心頭有一款熟悉的金屬物品正在蓬勃而出。

“還有,我們先前打算開展的炸.彈研究室,也因為找不到更強有力的人手而暫緩了。”朗姆自顧自地繼續分析道,“聽聞那精於製造爆.炸物的家夥,遭了那名為衝田的警察的挑釁,結果也是一去不回。”

——這位才是真的去星星旅遊了吧!琴酒的傳說版本是和這個混了吧?

朗姆還在嚴肅地進行著事件複盤:

“是我們被察覺了什麼,教他這樣試探;還是出於其他原因、刻意而為?”

沒有吧那小子;完全是出於個人興趣吧!是在跟黑衣組織爭搶可銬之名的巔峰吧!

安室透的內心OS仿佛都已經跑完了一個馬拉鬆,累得氣喘籲籲。

正當兩位名臥底的表情管理都快奔到異次元參加極限挑戰的時候,朗姆漫長的對敵分析終於從忘我中拔了下來。

“……基爾會主動去接觸衝田。雖然這已經是琴酒執導的舊計劃了,但時至今日、也並非全無用武之地。”

“我們的行動,暫且預定再下一周;先等基爾的消息。”朗姆突如其來的命令,叫安室透與景光皆是一凜。

“就讓基爾趁著采訪,去好好探一探警視廳的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