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遇年 彌漫著的酒臭味,散亂……(2 / 2)

荊喜 沠Ct 3590 字 2024-03-30

那天薑元的感覺沒有錯,那時候的視線,是他的。

餘年拉著薑元,隨意進了一個屋子,門還沒有關,薑元想掙脫,可餘年抓得太緊,這是那個男人的屋子,她不要進這裡,一輩子都不要,餘年沒有管太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刀片,他向薑元的手腕劃去,他劃的很深,薑元臉色發白,全身都在抖,跪在了地上。

“為什麼。”

餘年跟著蹲在了地上,割出的痕冒出鮮血,流過手滴在了地麵,餘年隨之又劃了幾道,薑元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著他割。

“好多了,我喜歡看你有傷流血的樣子。”

餘年手裡還握著幾片創可貼,給薑元貼了上去。餘年貼完就走了,走前,他留下一句話。

“我、喜歡,你。”

薑元沒聽進去,兩眼無神的走出那個男人的房間,清洗了血跡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忘了擦地麵的血。

晚上,男人回來了,醉醺醺的樣子,左搖右晃的進了自己的屋,地麵的血跡已經乾掉,但滴下的太多,被那個男人看到了,他出了房,踹開了薑元的屋門,看到她身上的創可貼,沒有一絲心疼,他才不管她為什麼受傷,男人抽出皮帶疊了在一起,舉起手就抽向薑元。

“媽的,你個賤丫頭,老子的屋裡怎麼會有血,嗯?你怎麼搞的,不會打掃衛生嗎?還是你故意搞的,老子對你不夠好還是虧待你了,白眼狼……”

薑元彎著腰舉起胳膊想要擋著,但那個男人隻會打的越來越重。血跡?她忘了,忘了擦,沒多久,對薑元來說很久,男人停下了,好像是打累了,男人走了,薑元不看就知道,又要青了,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沒有一個地方沒有被打,傷處也很明顯。

隔天,餘年又來了,那個男人正好出去,餘年像是恰好時間來的一樣,都在男人出去的時候來,他看到了薑元出現的新傷,新的淤青,青的發紫,他這次沒有打她,沒有割傷她,他坐在她的旁邊,陪她。

薑元知道,餘年沒有看到她身上有新傷,他就會自己動手,打完又給自己包紮,有傷就會安靜的陪著自己。薑元將自己弄傷,想著應該不會被打了吧?但還是會被餘年看出來,血流的更多了。

這段不明不白的關係持續了很久,薑元也到了上初中的,薑元比餘年小一歲,但是同一年級,初中,薑元和餘年不是一個學校,她沒有顯微的變化,習慣了,知道了,還是會一樣的。餘年和薑元見的麵變少了,在家中挨打的次數還是不變的。

薑元在學校去醫務室的次數比較多,不是舊傷口感染就是有了新傷,她和校醫的接觸也多了起來,薑元和他聊過很多,知道了他叫肖鴻,將近三十歲,有一個妻子。

肖鴻對薑元很好,薑元不知道他是有目的性還是覺得自己可憐,因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放學時間,肖鴻開著車送了薑元回家,薑元一開始是拒絕的,肖鴻一直堅持著送自己也沒辦法最後同意了,送到了樓下,肖鴻跟著薑元上了樓,薑元不明白,一個兩個怎麼都跟著自己回家?剛開門,那個父親正拿著碎掉的酒瓶指著縮在地上的母親,隨時都要紮上去的樣子,肖鴻馬上報了警,叫了救護車,男人怒聲吼著肖鴻讓他彆管自己家裡的事,肖鴻擋了那個男人一會兒後,警察和救護車回來了,那個所謂的父親被壓扣起時還在掙紮,叫罵著,覺得自己無罪,救護人員把母親抬到了車內,我們陪同著到了醫院。

那個男人被抓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害怕?。

那個父親被判了刑,母親也好轉了,這些事都過去了,有時候反抗,也不是很難。事後,薑元謝過肖鴻很多次,肖鴻都一笑帶過。很快,初中畢業,薑元也上了高中,班裡,薑元遇到了他,餘年。

餘年在班內刻意接近薑元,其他時間也是,薑元都是冷言冷語,餘年也沒什麼辦法,忽略和拒絕,也不是很難。肖鴻每天都在接送薑元,好像很閒,薑元沒有多過問私事,她想,肖鴻或許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吧她對肖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戒備。

現在是最抓學習,最重要的時候,薑元比平時更努力,她想讓母親和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想報答肖鴻對自己和母親的好。但一切來的都很突然。

晚上,餘年發消息不成,來找了薑元,說要帶著她看東西,為自己準備的。好煩,為什麼一直纏著自己,有什麼好的?。母親進了屋,薑元放心了些,他又拉著薑元往外走,他握的很緊,手被握的很疼,久違的疼痛感,薑元向餘年妥協,她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隻是看東西而已。

微弱的燈光照在生鏽的鐵門,看著年老又破舊,推開鐵門,大片鮮紅的玫瑰,風吹過,玫瑰跟著飄動,即將掉落的花瓣與地麵的花瓣被吹散,有些美,薑元不自覺走進,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是感動嗎,眸間有些水珠,轉身,淡淡的香從鼻尖劃過,然後,被推倒,癱躺在玫瑰裡,玫瑰間有什麼,刺進了薑元的皮膚,痛、痛。

餘年在說著什麼,她聽不見,也不想聽,好累,起不來,好痛,說不出話。

屏蔽一切,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視線模糊,陌生的感覺在身體裡。

唇麵上涼涼的。

耳邊響起餘年的聲音,她聽到了。

他說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