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不識月 出了地鐵,葉時初高興……(1 / 2)

出了地鐵,葉時初高興地往外公外婆家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做手位練習,有時,甚至還會轉上一個圈,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她硬是走了半個小時還未走到。

人在高興的時候會忘記周邊的一切,葉時初也不例外。

不遠處,一輛轟鳴的摩托車正朝她襲來,而她渾然不知,甚至繼續高興的在踮腳,起舞。

最後一刻,她隻清晰的記得摩托車燈很亮很亮,刺得她簡直睜不開眼,倒在地上後,她想拿雙手覆蓋住眼睛,可舉起手卻不自覺向雙腿按去,她的腿如螞蟻啃食一般撕心裂肺的痛,並且緩緩流下溫熱的鮮血,腿部無比疼痛的同時意識卻無比清醒,這種感覺才是最痛苦的,“Help!Help me!”

“Sorry,”那名男子口中還念著什麼,可葉時初卻漸漸因為疼痛意識渙散直到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的裙子也染上了鮮血,醒目的,刺眼的紅在原本的白裙子上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生出一種另類的美感。

最後她是在附近的醫院醒來的,睜眼便是坐在一旁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的外公外婆,“小初啊,餓不餓啊?要吃些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外婆。”葉時初用沙啞的嗓子說道,嘴唇蒼白,臉上毫無血色。她試圖控製被子裡的腿,顯得十分吃力,但或許是因為石膏太重,她的腿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她強忍住鼻子的酸楚,或許隻是現在不行,等到拆完石膏就能像以前一樣呢?但是這種心理暗示對她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她的眼淚還是不自覺地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對於芭蕾舞者來說,沒有比腿更重要的了,芭蕾舞者的腿就好比鋼琴家的手,歌唱家的嗓子。可此時,再難過都沒用,她沒辦法扭轉時間回到昨天,望著病床邊外婆蒼白的耳鬢,她沒理由讓太多人因此來為她操心,因為自己而造成的錯誤,為什麼要讓彆人來安慰自己呢?

次日,爸爸媽媽也一起來到了莫斯科,更驚訝的是,彭澍也隨他們一同前來了,葉母在病床邊緊緊地抱著葉時初,葉時初卻微笑地說著安慰她的話,經過一上午的心理準備,葉時初始終不想在媽媽麵前掉下眼淚,她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讓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葉母知道她這個女兒表麵上喜歡耍小性子,給人一種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感覺,但其實最為要強,最不喜歡讓看見她脆弱的一麵。

沒一會兒,便借口上廁所拉葉父到門口。終於忍不住在門外緊緊地抱著葉父。外婆外公也回家準備一些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