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彭澍一個人在病房內,“要不要喝些水?”彭澍輕聲問,並用手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臉頰,動作很輕柔,他的手微微有些涼。
好一會兒,彭澍還在看著她,眼睛像染了濃墨,漆黑無光,終於葉時初忍不住了,拉過彭澍的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彭澍,我的腿好疼啊!”
彭澍的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睫毛在他的手心裡撲閃撲閃,淚水從眼尾緩緩滑下,有的經過臉頰,有的經過太陽穴,從小到大,彭澍不是沒見過她哭的樣子,隻是覺得這次最為破碎。
一邊帶著哭腔,一邊繼續說,“從小到大,我一直堅持下去的事沒有幾件,好不容易遇見芭蕾,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彭澍聽見她說這句話,心裡像是被針紮過千萬遍,他何嘗不知道呢,從小到大,練習芭蕾的苦葉時初都一一挺過來了,“我知道,我都知道。”除了這些,彭澍再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隻能把她微微托起,緊緊的抱在懷裡。一聲聲啜泣聽得十分清楚。
葉時初靠在彭澍懷裡,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彭澍的體溫也透過衣服傳到她的身上來,很溫暖,並且還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彭澍抽煙了,這是葉時初確定的,和彭澍一起長大這麼多年,葉時初從來沒見過他抽煙。
“應該是是因為我吧?”她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