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翻越的山,在翻越過後,便會被遺忘在身後,隻有眼前的月光會留在記憶深處。
葉時初在親人的陪伴下,很快便拆下了石膏,迅速進入了康複,整個康複過程很艱難,也會很漫長,葉時初經常走到流下了眼淚,可是效果是顯著的,很快的她便不需要彆人攙扶著了,如果走的速度很慢的話,甚至看不出腿腳不便。葉時初曾不止一次地問媽媽自己還有沒有可能接著跳舞了,葉時初不怕等,也不怕練,哪怕有可能,五年十年又怎樣呢?
每次葉母總是笑著沉默不語,或者岔開話題。
高三在即,開學前,葉時初便和彭澍,以及葉母一起回了國。而葉父因為工作原因早早的便離開回國了,葉母不得已留下,陪著葉時初一起練習。
重新進入校園,葉時初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很多。因為她腿腳不便,所以今年的藝考是沒希望參加了,隻能作為文化生正常參加高考,而彭澍也為她改變了很久以來的習慣——放學打籃球,每天騎自行車載她回去。
高三開始,隨即而來的轉校生和插班生也逐漸增多,朱蕊便是其中一個,老師將她安排作為葉時初的同桌,朱蕊走到葉時初的旁邊坐下,或許是期待葉時初能熱情的歡迎她,但是並沒有,葉時初見她走過來了,也隻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葉時初,”葉時初對熟人會撒嬌,耍小性子,可對於生人,表麵上也是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並不是排斥,隻是無話可說,無從講起。
最終,還是朱蕊先扯起了話題,“你好,我叫朱蕊,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今天剛轉來這個學校,還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今天中午可以請你和我一起嗎?”朱蕊臉上帶著笑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