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上次在碧波湖。”
呂然:“你.....你是那魔宗弟子?”
朝陽點頭:“因為一些原因我隻得先去魔宗。”
呂然盯著朝陽,“你真的是朝陽?”
朝陽道:“呂然師姐要是不信,等天樞師兄來了便知。”
呂沐風在一旁插話道:“好了,我信你,我們彆先在這裡聊了,走,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呂然看了呂沐風一眼,問:“去哪?”
呂沐風道:“乘風苑。”
呂然:“那不是你的住處?”
呂沐風道:“乘風苑那麼多空的房間,多住幾個人也能住的開啊。”
呂然還想再說些什麼。
呂沐風卻推著朝陽向前走去,道:“好了,彆說這些了,我得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還得去找長老彙報這次任務情況呢。”
朝陽被向前推了幾步,趕緊一扭身子道:“我自己走就行了。”
呂沐風笑笑,在前麵帶路。
......
從任務堂出來,呂沐風就看見了站在台階上等著的呂然。
呂沐風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等我的?”
呂然看著呂沐風道:“哥,你今天帶來的那名女子是從哪裡遇見的?”
呂沐風摸摸鼻子,“你問這個乾嗎?你不是認識她麼?”
呂然道:“我以前是認識她啊,不過二十年前她就跳崖死了,現在根本不可能出現才對,而且我懷疑。”
呂然降低了聲音:“她可能是魔宗的人。”
呂沐風不以為意:“我知道。”
呂然睜大眼睛:“你知道她是魔宗的人。”
呂沐風點點頭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清風鎮是被誰救的麼?”
呂然愕然:“難道是她。”
呂沐風道:“沒錯,她當時確實是魔宗的弟子,卻是違背了她們聖女的命令舍...呃救了我。”
“這次的任務也有她的幫助才能順利完成。”
呂然:“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朝陽的話,為何要去魔宗?”
呂沐風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去做臥底。”
呂然:“她才禦物境吧,這樣的修為在魔宗頂多算是一個內門弟子,都接觸不到魔宗的核心。”
呂沐風拍拍呂然的肩膀,笑道:“你也說了她隻是個禦物境,你在擔心什麼。”
“再者,她都說了天樞知道她,那就說明天樞和她有聯係,人家是多年的師兄妹,肯定比我們要了解,她的身份你就不要瞎擔心了。
呂然:“我這不是擔心你麼,明明有專門接待客人的地方,你非要她住在乘風苑。”
呂沐風道:“我一個合體境修士,有啥可擔心的。”
呂然白了他一眼道:“正常對戰我當然不擔心,我隻是聽說魔宗中有不少萬毒門的秘術,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不是難事,而且有很多對修士都起作用的毒。”
呂沐風點點頭,順著台階而下,
“放心,我相信她,她不是這種人。”
呂然撇撇嘴:“哎,彆走啊,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這種人,你這不是才第二次見麼。”
呂沐風邊走邊伸出手,向後擺了擺,道:
“我知道自然是知道,你彆在想這個問題了,我自有數。”
呂然看著呂沐風的背影,有些生氣的跺了跺腳,接著凝起眉頭捏著下巴,想了想。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朝著藏書閣的方向跑去。
呂沐風回到乘風苑,就看到朝陽正盯著回廊上的一把劍發呆。
呂沐風走了過去。
“看什麼呢?”
朝陽沒有回頭,知道來人除了呂沐風也沒有旁人,問道:
“這把劍為何掛在這裡?”
呂沐風走到跟前,也看了看這把劍。
這是一柄斷劍,隻有上半截,用一根紅繩吊在梁上,隨風輕輕擺動。
半截的劍身上也是斑駁的痕跡,劍柄之上刻著兩個字,也已模糊不清,無法辨認,顯然這把劍已經放在這裡很久了。
呂沐風伸手捏住劍身,淡淡開口道:
“這是我擁有的第一把武器,名叫“赤陽”是我母親贈予我的。”
“你的母親?”
呂沐風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道:
“我母親並不是一名修士,隻是普通人,和我的父親青梅竹馬,後來我父親拜入天機門也沒有忘記母親,倆人便成了親。”
“你知道一個人修行資質其實和自己父母也有一定的關係吧,我的資質並不算好,同輩並不出彩。”
“那個時候父親已經是天機門的掌門了,我身為掌門之子,修行成果更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裡。”
“其實那個時候我在天機門也算是佼佼者,隻是當時的我年輕氣傲,見不得任何一個人比我優秀,隻要我在任何一個比試中輸掉,我的心情都不好,自顧自的發泄修煉。”
“我的母親以為因為她不是修士的原因,經常暗自垂淚,認為是她對不起我。”
“唉...”呂沐風歎息一聲,“我當時隻顧修煉,也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異常,後來更是經常下山參加各種任務,很少在宗門呆著。”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抑鬱而終,在這個滿是修士的宗門裡,她其實生活的一點都不快樂,父親整日忙於宗門事物,也很少關心她,我和妹妹也每天都有自己的修煉和任務。”
“她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格格不入卻又逃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