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有些焦慮,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輕輕的敲擊著圓圓的石桌,心裡思緒翻飛,時不時的搖頭歎息。
不遠處,墨天儘職儘責的站在那裡。
胡姬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她搖晃著腰肢,妖嬈的從長廊處走了過來。
墨天攔在她的身前。
胡姬笑了笑,“哎,迷羅殿雖大,但是隻有我和她兩個女子,我閒來無事想找這位姑娘聊聊天,應該不違反宗主的命令吧。”
墨天皺了皺眉頭,宗主不讓朝陽出門,但是卻也沒有說不讓人來找她。
胡姬又歎了一口氣,“如此大好年華卻被囚禁在這裡,不能出去,也沒有個說話的人,真是可憐啊,說不定可能會憋出毛病,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墨天神色一動,腳步不禁向後移了半步,他確實怕朝陽再做出什麼令他膽顫心驚的事情來,一直以來,天羅宗的弟子無不以宗主馬首是瞻,有的見到宗主頭也不敢抬。
像朝陽這樣瘋狂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哦,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也算。
因為此時胡姬正目光炯炯的盯著墨天,手指還輕輕戳著墨天的胸膛,一臉嫵媚的笑容,
“墨禦風宗主不僅長相俊美,手下的弟子也是俊朗不凡啊。”
墨天實在沒想到胡姬會突然動手動腳,趕忙後退一步,臉色有些微紅,
“宗主天人之資,我等豈能和宗主相比,你想去就去吧,隻能在我的視線內。”
胡姬不禁搖頭暗道,還真是個單純的小弟弟啊,妖族男子大都皮厚,這樣會臉紅男子在妖族可不多見。
朝陽早就看到了胡姬,以為她是路過,看到胡姬和墨天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還有些驚訝。
胡姬走到朝陽的身邊,在另一處石凳坐下,笑眯眯的看著朝陽,沒有開口說話。
朝陽對胡姬的印象不好,主要是因為第一次見到胡姬的時候,就看到她趴在墨禦風的身上,雖然是在療傷,但是朝陽不信有什麼療傷的方式,會是這樣趴在人身上的治療方式的。
朝陽起身想走,她不認為胡姬是來找她的,或許她看上了這個石凳,想來坐一坐。
朝陽剛站起身,胡姬就開口了,“小妹妹,乾嘛著急走啊,我一來你就走莫不是不喜歡見到我。”
“你是來找我的?”朝陽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身問道。
妖族既然已經和天羅宗聯合就是仙盟的敵人,她可不認為這個妖修會閒來無事找她聊天。
胡姬笑了一聲,“當然,不找你找誰啊,這裡又沒有第三個人,你彆緊張啊,我就是來找你聊聊天。”
朝陽:“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胡姬笑道:“相逢即是有緣,我叫胡姬,萬妖山的人,妹妹名叫朝陽,仙盟弟子可對?”
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朝陽皺了皺眉,“你既然知道我是仙盟的人,就應該知道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共同話題可聊的。”
胡姬也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在朝陽麵前晃了晃,
“妹妹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是也不是不能做朋友,萬物有靈,大道萬千,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就像是仙盟與天羅宗的對立一樣,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而行。”
朝陽愣住,有些聽不懂胡姬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胡姬走了兩步伸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在手心,“沒什麼,隻是想送你個禮物。”
“禮物?”朝陽狐疑的問道,“什麼禮物?”
胡姬笑了笑,將手裡的樹葉放到朝陽的麵前,“諾。”
朝陽不解的看著胡姬手裡的樹葉,一時不知道胡姬說的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這個隨手可摘的樹葉也稱得上是禮物?
朝陽沒有伸手,皺著眉頭,“不要。”
胡姬笑笑,又將手裡的樹葉朝前遞了幾分,“這可不是一般的樹葉,它與其他的樹葉不同,我們狐族有卜卦推算本領,這枚樹葉便是卦象,你隻要拿起,我便能推算出你心中所想,還能幫助你找到解決之法。”
朝陽驚訝看著胡姬手裡的落葉,手指動了動,她以前確實聽聞有能推演卜卦之人。
就像是以前天機門的占星道長,能夠根據天上的星辰推演天機,還有一些能人能夠根據所寫的字推算命數。
這些能人朝陽聽過不少,但是都難得一見,因為推算天機是有違天道的事情,為了自己不被叨擾,這些能人異士大都蹤跡難尋。
胡姬說的讓朝陽有些心動,她現在就在一個死胡同裡,墨禦風不肯放她,天樞師兄交待的任務也沒有完成,現在被囚禁在這個小院子裡,哪都不能去,朝陽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解決辦法。
胡姬說可以幫她推演一番,倒是讓朝陽有些心動。
即使推演不準也無所謂,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朝陽現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