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朝陽伸出手拿起了胡姬手中的樹葉。
“我該怎麼做?”朝陽問道。
胡姬笑了笑,走到石桌麵前,“將你手裡的樹葉輕輕一拋,放下便可。”
朝陽聽話的隨手將樹葉一拋,樹葉緩緩落下,掉落在石桌之上。
胡姬掐著手指,看著桌上的樹葉,嘴裡陣陣有詞。
過了一會,見胡姬停下動作,朝陽忙問,“如何?”
胡姬道:“伸出你的右手。”
朝陽伸出手。
“看我的眼睛。”
胡姬比朝陽高那麼一點點,朝陽微微抬頭望向胡姬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像是無數星光,璀璨明亮,又像是無數流雲,變幻著各種形狀,又或者是無數山峰,層巒疊嶂。
朝陽在看到胡姬眼睛的那一刻,周圍就靜止了,似乎迷失在胡姬的眼眸中。
胡姬鬆了一口氣,推演卜卦一術,她可不會,這是玄龜一族的天賦神通。
在萬妖山隻有那麼一隻玄龜,所幸胡姬見過玄龜推演的樣子,話術學了七成,但是本是沒有學多少。
所以她隻能演前半段,後麵的解釋可就詞窮了,好在終於成功。
胡姬握著朝陽的手,盯著朝陽的腦袋,嘴裡飛速的念叨著,這種施到彆人身上的媚術有專門的口訣,不能念錯一個字。
墨天在另一邊看著胡姬握著朝陽的手,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女子的感情升溫這麼快的麼?
良久胡姬終於念完了口訣,鬆開了手,然後打了個響指,朝陽終於清醒過來。
“我怎麼了?”朝陽感到自己剛才好像睡著了一般,有一陣恍惚,她又看到了桌上的樹葉,忽然想起來,“你推算出了什麼?”
“當然,我算出了你有一個心愛之人。”
朝陽皺眉,“心愛之人?是誰?”
胡姬道:“天羅宗宗主墨禦風。”
朝陽睜大眼睛,“不可能,我怎麼會愛他呢?”
“你愛他,隻是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而已,他是你此生最愛的人,或許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是這正是愛意對你們的考驗,你愛他,即使有怨恨也是因為愛他,愛之深,恨之切。”
“怎麼會?”朝陽似乎已經忘記了最初讓胡姬推演的是什麼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裡,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胡姬剛才說的話,你愛他,所有的怨恨也隻是因為愛他,愛之深,恨之切。
朝陽捂著腦袋,臉上有些痛苦之色,“不,我是仙盟的人,我和他是敵人。”
胡姬繼續說道,“就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會痛苦,你可知立場並不是愛情的阻礙,心才是,在愛意麵前,仙盟魔宗又如何,你需要要告訴他你內心真正的愛意,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朝陽茫然的抬起頭,“告訴他我的真實的想法?”
胡姬道:“對,最好是在晚上,夜深人靜,心思沉靜之時。”
朝陽點點頭,“我知道了。”
胡姬笑笑,拍了拍朝陽的肩膀,“好妹妹,我可是為了你下血本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完胡姬便扭著纖腰慢慢走到了回廊處,對著負責的墨天嫣然一笑,“小弟弟,你臉紅的樣子可真可愛。”
墨天後退一步,保持和胡姬的距離,臉色一陣發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有些懊惱,作為墨禦風的貼身親衛,在天羅宗受到眾多弟子的尊重,當然也有些女弟子的青睞,墨天和墨地不同,他愛笑愛說話,經常和其他弟子打交道,對於宗門內的女弟子也能開玩笑調戲一番,但是被彆人調戲卻是第一次。
天羅宗女弟子不多,還從未有像胡姬這樣大膽的女子。
墨天看著胡姬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不行,修習玄冥經最怕心魔,我剛才心性險些不穩,以後必須和她保持距離。
.....
墨禦風從石室出來天已經黑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療傷,尤其是剔除體內禁製這種耗費時間的事情。
他隻能用靈力將者磨人的禁製壓製在身體一處,每次壓製可以維持六天的時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時間寶貴。
所以當墨天來報告說朝陽哭喊著要見他的時候,他本不想去,但是思慮片刻還是動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