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
他打他了。
“不愛就滾。”
混著酒氣的一句話。
他愛他吧?
所以才選擇留下。
漫無目的的等待。
等來暗無天日的虐待。
他疼啊,他隻是一株紅玫瑰。
“分開吧,你就是個神經病。”
然後,我找到了無處安放自己的他。
“怎麼樣?後悔嗎?”我問他。
他紅著眼眶點頭。
將一大束紅玫瑰扔進垃圾桶。
“我可以去你家借宿一晚嗎?”
他懇求。
每一塊傷疤都在懇求。
“行。”我心軟了一次。
那是怎樣的一夜啊。
我幫他處理著傷口。
他卻突然抱著我哭了起來。
“我真是瞎了。”隻這一句。
我輕輕地摸著他的頭。
“有我在,沒事的。”
就這樣,
受傷的兩朵花開在了一起。
後來,聽說,他後悔了。
每天渾渾噩噩。
在酒精裡麻痹自己。
“白山茶。”“紅玫瑰。”
醉酒的他隻有這兩個詞。
沒人心疼。
再後來。
我和他在他家對麵的公園裡。
大膽地宣告了屬於白山茶與紅玫瑰的春天。
他看著。
然後瘋了。
他進了瘋人院。
他隻有一句話。
他說,
他點的煙熏死了白山茶,他喝的酒澆萎了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