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予知道沈祁也隻是好奇,因為他也這樣,隻是礙於戚珩不敢多看。
將一起儘收眼底的戚珩漆黑的瞳孔泄出寒光,似笑非笑道:“我已經想好晚上要怎麼玩兒了。”
即使是戚珩湊在他耳邊說話,席清予也覺得是大庭廣眾之,被戚珩熱氣噴灑的耳根子很癢,低沉磁性的聲音讓他耳道內麻麻的。
“你不是喜歡誇人棒嗎?晚上也誇誇我唄。”
羞恥感讓席清予腳趾抓地:“你——”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多看他一眼,晚上就多加一次,我反正受得了,就看你受不受得了了。”
席清予:“……”對一些沒有邊界感的湊流氓真的會很無語。
隔桌的沈祁放在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聲,他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在看到是微信消息時心中隱隱有預感,是他女神。
女神:“不是沒空,是我不想理你,你看不出來嗎?”
沈祁的心一下子沉到地上,剛準備發些話挽救一下關係,字還沒打完,人就又發過來了。
女神:“我實在是不想騙你了,其實我是個男的,我當初就是想讓你帶我上上分。”
女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但我實在是不想騙你了,你是個好人。”
沈祁的心啪一下沉入湖底,整個人如地鐵老爺爺看手機那樣,先是懷疑了一下盜號的可能性,再想想是不是他女神在騙他。
好人卡?
一番心裡建設之後,手指顫顫巍巍的打出一個問號。
人給他反饋了一個感歎號,紅色感歎號!
這下沈祁是不能淡定了,動作劇烈的起身,差點把桌子都給人掀了,怒罵了一句:“艸!”
球場失意也就罷了,怎麼連情場也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叫是個男的?
工程學院有兩個人在他們桌敬酒,正好要到沈祁了,人忽然這麼蹭的一下起身,一臉暴漲的凶相,倒是嚇得他一個六神無主,酒杯裡的酒都灑了一地。
某工程學院球員:不會要揍他了吧?
同桌的人起身打圓場:“祁哥,怎麼了?”
“祁哥,不至於不至於,不就一場比賽嗎?你已經很棒了,是我們拖了你的後腿,彆生氣彆生氣。”
沈祁拍桌子那聲音很大,都把席清予他們這一桌嚇到了,一人湊到戚珩身邊:“等下不會打起來吧,我就說不能坐在一起吃飯吧。”
戚珩嫌棄的推了推人,轉而謔笑著跟席清予交流:“第三眼了,你不心疼你屁股,我還心疼呢。”
顧慮有外人在,席清予強忍著想一巴掌扇在戚珩那張死乞白賴的臉上,硬生生咽下了一口名為理智的氣,點了點戚珩手機上的手機,給人暗示。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十點二十二了,戚珩了然於心:“你們吃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群人正在興頭上,聽見戚珩說要走,頓時泄了大半的氣,戚珩的室友楊恒說道:“啊,珩哥,你要走了,這不還早嗎?這才……”
那人看了看時間:“這還沒十點半呢,宿舍又沒宵禁。”
戚珩起身收拾東西,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示意人讓讓位置:“我今天回家,晚點趕不上地鐵了,得走著回去。”
那人驚訝:“你就算回家現在也挺早的,沒地鐵不是還能打車嗎?”
戚珩走在前頭,反手又扣住了席清予的手腕,像是害怕人走丟一樣,關係親昵得不太像普通的兄弟,或者說是不普通的兄弟。
戚珩幾次三番說要回家,更何況人哥哥還在呢,眾人也不太好阻攔,隻能跟人道彆。
“走了,慢慢玩兒。”
張婷的男朋友楊恒還想多說幾句挽留的話,卻被張婷按耐住了,沒好氣的嗔怪著男友:“哎呀,人家的事兒你彆管。”
張婷激動得都快按耐不住了,彆人都陷在離彆的惆悵中,隻有她一臉憋不住的姨母笑:“哥,珩哥,拜拜,晚上回去早點休息。”
席清予跟人點了點頭,隔壁桌的沈祁情緒煩悶,眉峰都快要連在一塊兒了,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已經開始對瓶吹了,
是因為輸了比賽心情不好嗎?
戚珩拉著席清予往沈祁身邊經過,一手拍在沈祁的椅子後麵,打了聲招呼:“先走了。”
等到兩人離開大排檔店時,戚珩才終於有所動作,想要與席清予牽手,但卻被人抽了手,略微不情願的扭捏:“人多。”
不讓牽手就不讓唄,反正戚珩也不差這一會兒,等下回去了可得好好補回來。
“你自己想想剛才看了他幾眼,在我身邊還敢關心彆的男人,你當我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