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點了盤店,要整理一些東西,席清予也沒在小屋裡待著,在前台幫著忙,他的活兒比較輕鬆,算賬,算上個月的收支。
賀舟:“清予哥,你感冒好些了嗎?”
席清予淡淡的回了個視線給賀舟:“嗯。”
關於感冒這件事,戚珩與他各執一詞,戚珩說是他穿少了吹了風受涼,他又覺得是戚珩那天晚上太禽獸了,把他弄的,因為這種事兒有前車之鑒,戚珩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
在沒彆人關注時,戚珩總是會用眼神調戲席清予一番,席清予也裝作沒看見,但耳朵的緋色暴露了他的真實情感。
戚珩算賬算著算著就又跟犯了皮膚饑渴症一樣,一直在把人往裡麵擠。
賀舟搬著東西從兩人身後過:“哥,你們倆讓一下,我進去補補貨。”
前台通道不算擠,但三個人堵在一塊,再加上賀舟手裡抱著一大箱東西,難免會有身體接觸,很不巧,賀舟就看見了席清予後頸處的痕跡,當即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
“我去,清予哥,你這脖子……”
賀舟本想點一下席清予頸子上的紅痕,但戚珩一個眼疾手快的扼住了他的手,眼露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
不讓摸賀舟就歪著頭看:“哥,你這是吻痕還是生病發燒揪的?”
身後的痕跡席清予又沒長眼睛在後腦勺,但卻剜了一眼能看見的某隻惡犬。
“這看著也不像是揪出來或者是磕著碰著的呀?”
席清予剛準備攏一攏外套遮住,賀舟湊近了些,又是一個驚嚇過度,手指不需要戚珩抓著都放不下:“哥,你你你……”
看著玉頸上那淺淺的牙印,賀舟就跟被人剝奪了腦子一樣:“這這這……咬痕?”
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見的轉紅,糜紅色又透著點光,落在戚珩眼底,恨不得用嘴唇給席清予含下咬住。
“哥,你是有女朋友的?你這女朋友也太……生猛了吧?”
戚珩不易察覺又格外明顯的把自己左邊脖子送了出去,上麵有一道很清晰的抓痕很顯眼,但凡長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賀舟作為正常人,自然不會眼瞎:“珩哥,你這……”
二連暴擊對賀舟來說太難以接受了:“不會也是女朋友留下的吧?”
戚珩不置可否,揚著下巴聳了聳眉,怎麼看都是在裝逼炫耀。
“你女朋友……也挺猛的。”
席清予一隻手掐著戚珩的手臂,上麵的肌肉很硬,不同於他身上軟綿綿的,他自認為自己下手不輕,但戚珩臉上卻無一絲痛色,反倒是張狂。
賀舟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總感覺席清予和戚珩總是針尖對麥芒,但要說關係不好,看著又不像。
身邊的人接連脫單,對賀舟來說是沉重打擊,而且兩人身上還都有歡愛過後的痕跡,賀舟實在是沒忍住感慨了一句:“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嗎?真精彩呀!”
席清予:精彩個屁!
“那個,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席清予已經在腦子裡臆想過幾百遍戚珩的死法了,吐字都有點克製:“講。”
賀舟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的翕動著嘴唇,尷尬的撓了撓頭:“哥,珩哥身體好,怎麼樣胡來都行,但你這……”
“得克製呀,不能一度為了滿足女朋友這樣不顧身體呀。”賀舟一副老父親的表情,似責似勸,還混雜了幾絲對席清予的敬畏。
“當然,我不是說你不行,我肯定是不懷疑你的能力的,隻是有時候吧,還是要以身體為重,不能貪歡。”
尖利的指頭隔著一層衣服料子掐在皮肉上,戚珩就算再疼也隻能忍著,但賀舟好心的叮囑完全就是字字踩在席清予的雷點上。
恰好有人尋求網管的幫助,戚珩隻想把這尊大佛送走:“你快去,去看看。”
賀舟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頭:“哥,你這樣不行啊,你得補補,我認識一個中醫,之後介紹給你。”
等到人走了之後,席清予神情冷漠到了極點,眼皮下拉:“滾。”
事態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哥~”
網吧門口走進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女生臉上塗的粉比較厚,一口烈焰紅唇妖嬈至極,但從眉目和身形之間,可以看出,女生的年齡不大。
何蕭瀟一扭一搖的走到戚珩身邊,嘴裡嚼著泡泡糖吐了個泡泡出來,目光落在戚珩身上:“喲,戚珩哥哥也在呀?”
被她叫哥哥後,戚珩臉色鐵青:“彆叫我哥,我不是。”
戚珩還真不是何蕭瀟的哥哥,席清予才是,因為他媽是同一個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