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予忍住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的衝動,啞著聲音低罵了一句:“滾。”
那隻手依舊在身上胡亂遊走:“我下次儘量輕點。”
占了人口頭便宜,估摸著人要炸毛,又立刻找話補救:“我這人橫衝直撞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之後我好好學習學習,爭取當個有技術的猛1。”
閒話聊完了就是正事兒了:“張蘭他們來找你說什麼?”
席清予又開始委屈巴巴:“就讓我體諒他們,說他家情況不太好,讓我寬限些時間。”
同席清予一樣,戚珩聽到這話也是不可置信嘲諷:“體諒?當初看他們賣了房子無處可去,才選擇私下按期支付的,就該讓法院強製執行把他們家房子抵押了,要不然也沒現在這麼多事兒。”
“他要是再來找你我們就聯係律師吧,我幫你去處理,好嗎?”
掛著淚痕的臉俊麗可憐,長睫毛上還有水跡,毛茸茸的腦袋點了兩下,那模樣落在戚珩眼裡,軟得他心都要化了。
“跟她說了,要是再來找我就走法律程序。”
獎賞性的又摸著人柔順的發絲,看似憐愛,實則蹂/躪,乖乖的小狗誰不想給他薅毛啊:“嗯,真乖。”
“戚珩!”席清予閉眼隱忍:“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再這樣摸我的頭?”
席清予一本正經的詢問:“你把我當狗嗎?”
跪在地上的男生一把撩開衣袖,上麵赫然出現一圈齒印,幾乎見血,戚珩將牙印展示給席清予看:“自己看看,你再說你是不是狗?咬那麼深。”
席清予脾氣差,但也隻對戚珩發:“那是你活該。”
戚珩搖晃著頭不以為然:“我知道我活該,我把你弄疼了嘛!”
席清予下頜微微傲,回懟道:“說著你沒咬我一樣。”戚珩才是狗,他是狗東西。
“我也沒說我不是狗啊,我有作為一隻狗的自覺。”
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戚珩這人完全就是將恬不知恥發揮到了極致。
戚珩嘴角上揚,一雙眼睛格外深情,傳遞的情感多為溫暖:“嘴兒可真會咬,牙口不錯,看這一排牙印,整整齊齊的。”
這次是真沒忍住了,席清予一巴掌扇在人腦袋瓜上,完全沒收勁兒。
戚珩佯裝吃痛的捂著腦袋:“謀殺親夫,這可是重罪,放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我不是!”誰是他的夫?
戚珩濃眉下陷,像是橫行霸道的土匪:“怎麼不是?我們倆都有夫妻之實了,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了,難不成你還白睡我,不給我名分?”
說話也像土匪,一股子糙味兒,九漏魚在逃小公主戚珩。
席予清:“……”我忍,我得忍住!
“席清予,沒見過你這麼始亂終棄的。”戚珩的屬性一旦解封,就要開始發瘋了。
“難不成你是看我沒給你準備婚禮?早說嘛,我馬上著手準備。”
“婚戒你喜歡什麼樣兒的?磚石還是黃金的?喜服呢?中式還是西式?”
戚珩那碎嘴子叭叭個沒完沒了,從婚禮形式到賓客吃食,真像是煞有其事一樣,席清予被他吵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閱讀理解你是會做的。”
戚珩一臉傲嬌:“當然了,你當初不還給我補習過嗎?”
席清予:“……”補習廢了,他的錯。
“閉嘴。”揉了揉發瘋的腦仁,席清予屬實是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束手無策了。
前台的兩人話題一下就聊到了屋內的兩人身上。
賀舟:“你說清予哥和珩哥整天呆在裡麵不悶嗎?他倆是每天都窩在裡麵打遊戲?玩兒什麼遊戲能玩兒一天?”
林子凡的目光很想窺透那緊閉的房門,但卻無果,裡麵的兩人完全與外麵隔絕了:“不知道。”
賀舟忽然笑得開懷:“對了,清予哥談戀愛了,你知道嗎?”
聽到那三個字,林子凡身體呆滯,眼睛也一動不動:“談戀愛?”
賀舟並無察覺,鄭重的點了點頭:“對,談戀愛,那天我看到他身上有吻痕,還有牙印。”
“而且……清予哥的對象……,應該是個男的,因為我看那牙印不小,他男朋友猛的嘞,我都怕我清予哥身體扛不住。”
林子凡:男的?男的?所以席清予是gay?
賀舟拍了拍人的肩膀,繼續八卦:“驚訝吧?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比你還驚訝,是清予哥自己承認談戀愛的,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假。”
繼而感歎道:“想不到啊,清予哥和珩哥都有對象,就我倆沒有。”
夜晚的時候,席清予的心思全在遊戲上,戚珩才敢在手機上有點小動作。
“我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了,你不會以為我隻是跟你說說而已吧?”
“知道了。”張蘭那邊回得很快,但態度敷衍,顯然沒把戚珩說的話當回事兒。
“這個月底之前,補上之前三個月的錢,不然你就等著法拍房吧。”
張蘭:“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這是要逼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