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沂體態鬆弛的靠在洗手台上,雙眼懶洋洋,看著就軟乎媚色:“你當初答應幫我舉辦全國大賽,是為了席清予吧?”
“這麼多年了,他那病應該挺嚴重的吧?你幫他——”
聽到這兒,隔間裡的沈祁再也忍不住破門而出了。
“砰!”
隔間門被人從裡推開,從裡麵走出來的人兩人再熟悉不過,隻是沈祁麵目迷惑:“什麼叫你給他做遊戲?什麼叫為了席清予?”
“你倆之前就認識!”
沈祁平時隻是天真,但並不意味著傻,兩人剛才明顯的密謀語氣,熟稔得過分。
被人發現之後,葉司沂也沒想隱藏:“嗯,認識。”
沈祁倒是沒有被欺騙的惱怒,他get到的重點有些偏差:“什麼又叫他那病挺嚴重的?我予哥怎麼了?他生什麼病了,有多嚴重,他不會是……”
未等葉司沂解釋,沈祁情緒都已經醞釀好了情緒,小聲音那麼一哽咽,眼淚一擠:“我最親愛的慕卿,他嗚……嗚嗚……他是不是……”
“他還能活多久?是晚期嗎?”
“我就說他平時看著有氣無力的,身體那麼虛,說話也軟巴巴的,啥也乾不了,我還罵他是廢物,原來嗚嗚……,我真該死啊~”
戚珩:“……”
葉司沂:“……”
莫名被認定時日無多的席清予在休息室內打了個噴嚏,惹來另外兩人的關心。
季辭書的語調又平又冷,是他的聲音原本就如此:“是感冒了嗎?”
席清予坐在角落裡,回頭否認:“不是。”
“行了,彆哭了,什麼癌症?你能不能盼點兒人好。”葉司沂實在是無法忍受沈祁那塊飆出來的眼淚,他看著屬實是無奈又喜劇。
沈祁原本是摟著葉司沂的,但葉司沂一直在掙脫他,很是嫌棄:“你踏馬的快給老子撒開,鼻涕眼淚蹭我衣服上了。”
沈祁胸口上下起伏:“慕卿都要死了,你還在乎你的衣服,你簡直不是人嗚……”
戚珩:“彆咒他。”
險些窒息的葉司沂:“他不會死的,你能不能先把我鬆開,老子要先死了!”
沈祁鬆開被抱得身體發紅的葉司沂,葉司沂憤恨的瞪了沈祁一眼:“人好好的,身體好得很,你快把你那鼻涕擦擦。”
沈祁接過戚珩遞過來的紙巾,一張紙又擦鼻涕又抹眼淚的,此前的大狗形象蕩然無存,可憐巴巴的,聲音更是低啞了:“你們不是說他病得很嚴重,還與病魔對抗這麼多年,這難道不是……癌?”
戚珩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解釋:“不是!”
男生像是被隔絕在兩人之外,迷茫得很:“那是什麼?”
“你跟席清予相處這麼久,就沒覺得席清予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葉司沂暗示著。
沈祁腦瓜子一轉,並沒有回想起不同尋常之處:“他……身體不行?”
這下葉司沂的忍不了了:“能不能跳過虛這個話題。心理層麵的?”
“心理層麵?”沈祁絞儘腦汁,確實回想出一些問題:“他有精神病?”
戚珩給了個眼神給葉司沂,希望葉司沂做掉他,說實話,葉司沂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白眼一翻,嘴一吧唧:“你就盼不得人好是吧?”
“沒那麼嚴重,就是PTSD。”
他要再不為席清予正名,席清予在沈祁眼裡就成了一個身患不治之症的將死之人了。
……
為表震驚,沈祁眨了幾下眼睛,原本掛在眼睫毛上的眼淚早已被烘乾:“予哥這麼慘嗎?原來我們對他來說這麼重要?”
休息室門外響起敲門聲:“該上台了,選手們。”
聞霄放下二郎腿起身:“他兩還沒回來?”
季辭書:“葉司沂沒接電話,沈祁也是,他怎麼每次去洗手間都這麼久。”
上一次沈祁去洗手間,找了個老婆。
戚珩也沒回席清予的消息,三人不知怎麼都不見了。
席清予也從角落起身:“一起去找找?”
幾人剛準備出門,破門而入的沈祁便一個猛撲到了席清予身上。
席清予兩步後腿趔趄之後,借著沈祁身上的力才勉強站穩,就是呼吸有些不順暢。
沈祁更是砸了兩拳在席清予身上,人立刻一個胸肺哼鳴。
戚珩立刻上前解救席清予:“彆動手動腳的,都是有夫之夫,注意1、0之間的交往距離。”
葉司沂拉著莽撞的沈祁:“人比較虛,你悠著點,彆兩下給人拍扁了。”
被戚珩從沈祁魔爪中重獲新生的席予清:不要再說他虛了,能不能給他留點男性的尊嚴?
沈祁看著席清予,欲言又止,又滿眼憐愛,最終隻有一句:“彆怕,我愛你。”
席清予:“???”
戚珩:“???”
聞霄: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