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套在戚珩小指上的東西,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光點,銀色的鑽戒雕刻得精美細致。
席清予不知道該作何想法,隻覺得腦袋嗡嗡的,像有螺旋槳在他腦子裡飛一樣,吵得他難以平靜的思考,正在醞釀一場海嘯。
震撼、喜悅、與驚慌雜糅在一起,形成他複雜的心理活動。
戚珩將戒指從自己手上摘下,然後牽著席清予的手,迫不及待套在人左手無名指上,等到完事兒之後才驀的想起差了一個環節。
“忘記單膝下跪了。”
男生作勢膝蓋著地,席清予先一步阻止了人:“不用了,願意。”
他近乎哽咽:“你說什麼我都願意。”
戚珩眼底閃過一絲詭譎,頃刻又消退,隻剩下侵略:“真的?那我要晚上……”
高一頭的戚珩湊近席清予的餓耳廓處,吐了一句帶濁氣的話:“跟我玩兒儘興。”
“確定願意嗎?我看你平時對我那麼嫌棄,多問你一遍,以後要是想後悔也沒機會了,因為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樣,表白的話能讓戚珩說出威脅的意味兒,戚珩也算獨一份兒。
席予清雙手纏上戚珩的腰,感受著那每晚夜裡強悍的活力源,觸感不太好,戚珩的肌肉是硬的,跟他人一樣。
戚珩的熱呼吸一直縈繞在席清予耳邊,臊得人臉紅心跳,席清予抿了抿唇,呼吸有些被抑製,他不喜歡說情話,但他現在想表達。
“我也不會放過你!”
緩聲猶如伊利園的禁果誘.惑,戚珩聽得呼吸都粗重了些,粗暴的吻落在男人脖子上。
回酒店之後,席予清的脖子早就被啃得稀碎了,原本白玉如脂的膚色上吻痕一片。
席清予被放置在洗手台上,兩束燈光亮閃閃的打在他身上,因為戚珩高出一截兒,席清予閉眼之後就是被完全籠罩在黑影之中。
下巴被人鉗製住,呼吸如潮水一般噴濺在他臉上,將他原本溫熱的肌膚燙得通紅。
席清予的腿很瘦,戚珩一隻手握住膝蓋後便將席清予的雙腿打開。
熾熱綿長的吻並不激烈,但情誼卻較往日更加濃鬱,接吻之餘,席清予還用手指碰了碰無名指上那個令他安心的物件。
……
夜半時分,席清予趴在床上,借著窗外照進臥室內的微光,又抬起左手看了看,就是怎麼看也不得夠。
戒指很合適,戴在手上不大不小,想來戚珩是知道他的尺寸的。
明明身體酸軟得跟被貨車碾壓過一樣,但席清予心中總歸是有幾分甜意的,就連在這兒開春的深夜,他光著上半身,被子隻到腰窩處,他也覺得身體竄過暖流。
戚珩給人掖了掖被角,順帶將人擄到身邊,翻身雙手撐在床板之上,像是溫馴的獅子一樣一直拱席清予。
“有那麼喜歡嗎?”
他覺得自己有皮膚饑渴症,不碰席清予幾下他渾身不適,現在又開始撕咬親吻席清予的肩膀了。
“喜歡。”兩個字,語氣輕快,帶濃情蜜意的繾綣深情。
戚珩失笑出聲,才洗過澡的席清予身上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就是那麼甜,以至於他想在席清予身上留下滿是他對痕跡。
手指又開始掐住人的後頸:“那我的呢?”
席清予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中,搖晃了兩下頭,意思是什麼很明顯:“明天給你買。”
重度席清予癮患者越吻越難以克製,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擦在席清予光滑的肌膚上,喘息聲加劇,聽來恐怖。
“席清予。”從戚珩嘴裡吐出的名字沉壓又危險,像是在確認獵物。
“你剛才的澡白洗了!”
原本趴得好好的席清予被惡意拖拽,不得不配合戚珩的興致。
而且戚珩變本加厲的從他這兒索求:“現在合乎情理了,你可以叫我老公了。”
“不想叫是後悔了嗎?”
“變心這麼快?是準備去找季辭書還是葉司沂?葉司沂可喜歡你了,你不是怕疼嗎?他一定舍不得你疼。”
戚珩真的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達人,而且他的手腕也狠,因為席清予不從,他就狠心對待,把人弄得喘著軟調兒哭得崩潰。
最終,席清予也沒能堅守底線,嗚咽著滿是水色音屈辱的叫了一聲:“老公。”
然後就是潰不成軍的怒罵:“閉嘴,混蛋。”
聽見戚珩說話就煩,好好的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張嘴?
比賽結束的第一天,戚珩帶著席清予興致勃勃的去買戒指了,順便在城市裡吃喝玩樂了一天。
來了一個多月,還沒還好玩兒過,就顧著沉迷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