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他們去迪士尼了,季辭書有代言,葉司沂要處理工作上的事兒,聞霄不知要乾嘛,反正聽沈祁說早上抓了個頭型,穿得人模狗樣的出去了。
原本的五人群內已經變成了七人,沈祁和沐軒一直在發拍的照片。
葉司沂時不時就要來一句:“勞資牙齒都咬碎了,硬是不理解你為什麼會找到這樣的男朋友!”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兩人剛準備牽手進入酒店,一道席清予本能性不滿的聲音鑽入他的耳朵。
“哥哥~”
兩個人,讓他今天下午吃的那些東西全都想嘔出來,單純的惡心。
不僅如此,旁邊陰影處還走出來兩人:“席先生?”
何蕭瀟和張蘭的聲音都殷勤粘膩,讓席清予有一種被臟東西粘上的生理性不適感。
一個何蕭瀟已經讓席清予身心俱疲的,沒曾想張蘭也來了,她倆是約好的吧?
戚珩一把將席清予藏在自己身後,雙目猶如淬了毒的凶蛇,幽靈般的盯緊著這兩個來者不善的人。
“跟你們沒什麼好聊的,不走叫保安了。”
張蘭還帶了他兒子,這個時候,人該在上學,為了賣慘,什麼招兒都使得出來。
何蕭瀟沒張蘭那般懦弱,她的臉上總是掛著虛情假意的惡笑:“我跟你是沒什麼好談的,但我跟我哥哥談啊?”
張蘭見勢也發起攻勢:“席先生,我想跟你談談,你給個機會好嗎?”
“彆叫他哥哥!”戚珩對著何蕭瀟怒罵,從瞳孔中噴射出的火光,恨不得將人燒為灰燼,再渴望一陣狂風,吹得她骨灰都不剩,以免看著侮人眼。
“他可跟你沒關係了。”
張蘭:“席先生,我們家最近真的很困難,我求求你,你饒了我們好嗎?”
因為有人從門口路過,恰好是三百強的選手,張蘭刻意拔高了音量引人注意,人也側目多看了幾眼,覺得是好戲,便開始在群裡搖人。
“大哥,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懂什麼叫血緣關係嗎?那是他跟我死後才能斬斷的,除非他去死。”
“你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彆逼我們去死好嗎?”
也不知她是在祈求還是威脅,席清予站在戚珩身後,全身惡寒,身體僵硬得跟灌了鉛,心也拔涼拔涼的。
那人沒走,還在錄像,看樣子是準備在這兒看戲。
戚珩聽見身後的席清予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沉吐出,他的情緒很是壓抑,戚珩能感覺到。
“進去聊吧。”
戚珩麵對著那三人很是防備,深惡痛絕昭然若揭:“跟我聊就是了。”
席清予攥了攥戚珩的手:“你去跟他們聊吧。”
何蕭瀟和張蘭都挺惡心的,但要讓他二選一,他還是選擇麵對何蕭瀟,他對何蕭瀟隻有恨,但對張蘭,更多的是無力,窒息。
相隔一麵牆的兩個休息室內,席清予和戚珩背對而坐,麵對的不是洪水猛獸,卻遠比洪水猛獸更恐怖難纏。
席清予麵前的女人依舊是濃妝豔抹,他不會說化妝愛美的人就不是好女生,隻局限於何蕭瀟,他她化的妝讓他厭惡。
“恭喜你呀,拿了冠軍。”
這次的恭喜不是違心的,但誠摯到席清予能察覺到何蕭瀟心中所圖。
“聽說冠軍可以分五百萬的獎金。”何蕭瀟眼神上瞟,故作茫然的掰著手指頭盤算:“那分到一個人手裡的話,就是一百萬。”
“哥,你還真厲害,打一場遊戲就能有一百萬。”
何蕭瀟笑起來時,眉毛下撇,類似八字眉,眼線被拉長,上眼角一條黑線橫亙著,與影視劇中惡毒的反派相差無幾。
“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分我五十萬了。”
席清予沒想到,何蕭瀟居然還能變本加厲。
戚珩翹著二郎腿,神色倨傲冷酷,瞧著那對母子,宛若再看沾滿汙穢的垃圾:“我記得我說過,再跟我們討價還價,我們直接法院見。”
張蘭硬是擠出了一行淚,隨即開始她的表演:“弟弟,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要不然,我們不會跑這麼遠來找你們的。”
戚珩發誓,聽到弟弟兩個字的嫌棄程度,完全不亞於何蕭瀟叫席清予哥哥。
這幾個人,不要太離譜。
“沒辦法就想辦法,這錢你們難道不該賠?再有意見,你能大得過法?”戚珩一旦冷漠無情起來,比之席清予有過之而無不及,還帶著幾分狠戾。
“分你五十萬?”席清予冷笑嗤之以鼻,不知何蕭瀟是不是還沒睡醒,在這兒癡人說夢。
何蕭瀟托著下巴跟他裝嗲耍猛,眨眼睛wink:“你現在身價也高了,不是嗎?五十萬對你來說就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