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值提升,扮演度提升,能力解鎖。
【包圍:被沒有頭的人包圍的感覺怎麼樣?】
無頭男在酒吧消失。
一切都悄無聲息。
樂園在住處睜開眼睛,突然想起來,忘了找他們的口袋翻房產證的事情。
算了,也不是很要緊,沒有這個住處,大不了去醫院,反正醫院是二十四小時都通宵達旦開門亮燈的,喝水去銀行找飲水機。
隻要願意,總是會有辦法活下來的。
隻不過,比起彆人,過得不那麼好罷了。
他也不是今天才過得這麼糟糕,已經無所謂了,再糟糕能糟糕到什麼地步呢?
連房產證這種東西都交出去了,隻能趁著那些追債人沒有緩過來的時間,處理自己的其他事情了,希望都還來得及。
係統提示卡片麵板更新了。
樂園打開了卡片麵板,發現卡片底下,多了一個方塊,掛機。
熟悉的無頭男和哭喪棒人出現在眼前,但一瞬間,樂園就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感覺從腦中騰起,就像是一團火燒了起來,他兩眼一黑,躺在了地上,好半天爬起來,眼前還隱約有些發黑,係統解釋說,這是因為三個身體同時出現,意識無法支撐就強製下線了。
樂園重新實驗,隻找出了哭喪棒人,哭喪棒人站在麵前,一動不動的,從帽子底下流出眼淚,平整的白麵似的臉上漸漸流出血液,裂開的傷口不像麵對其他人的時候是巨大的撕裂的傷口,而是密密麻麻的細小的如同經過玫瑰花叢而遭受到剮蹭後的痕跡。
血液和淚水混在一起,血紅色的眼淚滴落在地上,樂園看著眼前的哭喪棒人,直直地愣住了。
哭喪棒人沒有聲音,輕柔地靠近了樂園,像是要準備一個擁抱,樂園猛地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如果是自己,第一時間要做的事,隻有那一件!
他幾乎是跳起來把哭喪棒人按住了。
哭喪棒人猛地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哭聲,震耳欲聾,樂園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但沒有倒下,依舊死死壓在哭喪棒人的身上,哭喪棒人輕飄飄的,幾乎要被身體的重量壓扁成一塊薄薄的紙張,樂園可以感受到,整棟樓的人都陷入了昏迷狀態,而哭喪棒人也意識到不能大聲哭泣。
它趴在地上,小聲啜泣,流著更大顆的眼淚,像是受儘了委屈的小孩。
樂園歎了一口氣,哭喪棒人猛地翻過身來,將樂園按在了地板上,險些將他的頭按在之前燒紙的火盆之中,哭喪棒人猶豫了一下,樂園掙紮起來,哭喪棒人堅定地將樂園壓在地上,貼著冰涼的地板,樂園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哭喪棒人握著血淋淋的刀,刀尖紮在樂園的脖子上,樂園毫無反抗。
他看起來極為順從,太順從了。
哭喪棒人狠狠將刀紮在樂園的脖子上,嗚嗚咽咽哭泣著將他抱在了懷裡,就像是抱著一個被人遺棄的爛掉的布娃娃。
哭喪棒人的眼淚掉在樂園的傷口裡麵,傷口又痛又癢,像是長翅膀的蟲子從裂開的血肉鑽了進去。
樂園摸到了那把刀,遞給哭喪棒人,哭喪棒人不肯接了,隻是搖頭。
樂園嗤笑一聲,昏迷過去。
哭喪棒人大聲嚎哭起來。
最後樂園也沒有死去,他在地板上醒了過來,身邊是熱乎乎的燃著火的黑色火盆,盆子裡丟了一大把的廢棄紙張,門被緊緊鎖住,窗戶是關著的,窗簾拉得很嚴實,除非這裡的屍體發臭,保證外麵的人不會發現裡麵的任何事情。
哭喪棒人飄了過來,熄滅了火盆,跪在樂園身邊,抱住了他。
係統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樂園平靜地回答,“我見到我,最想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殺死自己,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手裡,也不算冤屈。”
他說完還笑了一下。
係統無法理解,將事件記錄在數據裡,問:“需要幫忙嗎?”
樂園感受到哭喪棒人冰涼光滑的皮膚和粗糙的麻布衣服,貼在他已經沒有傷口痕跡的脖子上,他說:“不需要,謝謝。”
係統問:“需要給卡片開通語音功能嗎?”
樂園說:“暫時不需要,謝謝。”
如果要說話,樂園已經可以猜測到自己會對自己說什麼了,你這種一無是處的人怎麼還活著,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要受折磨,活著有什麼好處,讓你這樣下賤,那些人統統應該去死……
沒什麼好說的。
有必要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吧。
其實詭異卡片不是不能說話,隻是沒有必要,就像一棵樹沒有必要對樹根地下的螞蟻談論今天的天氣,天上的雲沒有必要對海底的草履蟲說起天空之外的世界,詭異的特性注定它們的聲音都不正常,除非為了欺騙,否則它們幾乎不開口,這是應當的。
要正常聲音也可以,隻是大多數時候,更加沒有必要。
係統提醒:“現在的能量還不夠,同時使用三個身體是不行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