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帶上你。”
錦覓說得格外認真,姝喜也聽得格外認真,導致姝喜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要被丟回那不知名的旮旯裡了。
“小公主沒有錯,小公主怎麼會錯呢?您可是我們花界的未來呢。”姝喜這話說得格外的僵硬。
您都用上了。錦覓嘴角一撇,然後盤坐在塌上,雙手結印,刹那之間,流光溢彩,以藍色為主調的法力在錦覓周身流轉,下一秒,這些法力注入到了旁邊的小花上。
姝喜一瞬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原本枯黃的葉子一瞬間變得綠油油的,花朵也一瞬間變得嬌嫩欲滴。
不知過了多久,那花朵開始慢慢變成一束紫色的流光,再慢慢的變作了一個女孩的模樣。
錦覓睜開眼睛時,對麵已經不再是一盆半死不活的花了,而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幫助同一種族的化形這一法術並不難,隻是有些消耗法力,錦覓此刻就沒有姝喜那般精神了,滿臉都是疲憊。
姝喜睜開眼,感受著這不太熟的身體,一臉的驚訝與驚喜,若是她自己修習,恐怕還得好幾百年呢或上千年呢。
錦覓這一頓操作,她居然直接化形了!
“彆吵我,你自己玩一會,我要休息一會。”錦覓看了兩眼自己的傑作,彆說,這小姑娘還挺漂亮。
但是再漂亮也不能抵擋她的疲倦,真的太累了,這還是她學會這門法術以來第一次用呢,還挺成功的。
不過真的太累了,眼睛一閉,往後一倒,錦覓直接一秒入睡。
“陛下,那女刺客還在睡覺呢!”
齊魯不滿的開口,感覺下一秒就要提刀去砍錦覓了,可是一想到昨晚那個小小的姑娘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提溜起來,咻的一下就給他丟出去了,他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齊焱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
“再留一天吧,最近趕路也挺累的,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啟程回長安。”
齊焱說完擺擺手,示意齊魯可以出去了。
可惜齊魯那個腦子,該多想的時候不好好仔細想,不該他想的時候他又想法特彆多。
聽到那女刺客還沒有醒就要把行程推後!陛下就這麼喜歡那個女刺客?陛下您怎麼能這麼戀愛腦啊!您以後那可要是後宮佳麗三千的啊!
雖然您現在還一個都沒有,齊魯心裡的小人跪地哭泣,麵上卻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是。”
齊焱昨晚一整晚沒睡,反倒是天亮了太陽出山頭了開始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齊魯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隻記得自己好像模模糊糊把行程推後一天後躺下就睡著了。
一望無際的大漠,黃沙滾滾,熱浪襲來,齊焱一輩子都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他抬手擋了一下那迎麵而來的風沙。
把手放下去以後,睜開雙眼,他看到了遍地的屍體,和一把生鏽的劍。
沒一會,一陣花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蓋住了滿地的屍體和那那炳劍。
那些花瓣落地生長,沒一會,這裡變成了一座綠洲。
一個漂亮的女孩在綠洲裡奔跑,她粉色的鞋子踩過草地,花朵,那草地和花朵卻長得愈發熱烈。
這不合邏輯,齊焱看著那嬌豔欲滴的花朵,和綠得要冒油的小草。
那女孩跑來跑去,跳來跳去就是停不下來,從始至終,都背對著齊焱。
她是誰?
太眼熟了,他好像在哪見過她。
齊焱往前走一步,那綠洲便退一步,他永遠踏不上那綠洲。
這是老天爺給我的什麼警示嗎?齊焱看著那女孩,心裡疑惑。
另一邊,錦覓也落入了夢境。
幽靈一個擠一個,將一整條忘川河染得鬼綠鬼綠的。
她動不了,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
一個小幽靈很是調皮,捧起忘川河裡的水就是一陣亂撒,擾得旁邊的幽靈也開始反擊,於是,潑水大戰開始了。
因為這打鬨,這河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此起彼伏的閃來閃去。
錦覓感覺自己的臉濕漉漉的,應該是被這潑水大戰牽連的。
這忘川的水潑在臉上還怪難受的,錦覓想抬手擦一下,結果找了了半天她也沒找到自己的手在哪。
這個夢裡,她好像附身在了一朵開在忘川彼岸的花上。
就在她使勁甩頭把那些水珠子甩下去時,一個黑色的身影一下子摔在了她的麵前。
然後用身體護住了她,替她擋住了那些忘川水。
這人的心跳很快,快得不正常,感覺就像是——臨死之前的跳動。
他是誰?
錦覓感覺自己的心跳也亂了,這個地方她根本沒有來過,隻是在花界古籍裡見過,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那人放開她,錦覓使勁昂頭,才看到這人的下巴,和一身的血。
下一秒,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