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從裡麵挑了兩個漂亮的,然後揣進了懷裡。
姝喜不理解,疑惑的歪頭看她。
錦覓手一頓,她這是在給誰留啊?這動作就像是她在花界收集所有的好東西都要收雙份一樣順暢,那個時候,沒有人問過她為什麼?
她也以為隻是因為她喜歡雙份,可就在剛剛,她知道她好像為什麼這麼執著兩份了。
這是她給另外一個人的,可是那個人是誰?是她夢裡的那個人嗎?
錦覓不知道。
她又想起了那隻蒼白修長的手,上麵鮮血淋漓,可卻是異常的美得不可芳物。
錦覓將紅果果揣懷裡,然後說,“這個人間的陛下收留我們,我留給他兩個,這叫做報恩。”
姝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像你幫我然後我給你摘果子一樣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姝喜年紀小,在花界天天聽八卦,什麼書都沒有讀過,傻得一本正經。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錦覓拉著姝喜,往營帳走。
心事重重的她絲毫沒有察覺到,那大樹上的一雙綠色的大眼睛,正貪婪的盯著她們。
“姑娘是?”
朦朦朧朧中,齊焱看到黃沙漫天中,五顏六色的花瓣飛舞,一個女子踏著七彩花瓣而來,還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
那女子穿了一身粉白相間的衣裙,風沙太大,齊焱拿手遮擋了一下眼睛。
視線所及之處,那是一雙特彆漂亮的腳,白皙光滑,飛舞的黃沙在她腳背上停了又走,走了又來。
腳腕上的鈴鐺隨著風吹叮當作響,不擾人,反而讓人沐浴清風。
那姑娘並沒有回答他。
她說,“我來晚了。”
她到底是誰?齊焱感覺莫名其妙的,但是這心卻像是不是自己的,疼得要命。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救火!”
齊焱是被這一陣吵鬨吵醒的,迷迷糊糊醒過來時,肉眼可見的一片紅光。
這是怎麼了!!!?齊焱一骨碌爬起來,鞋子都沒穿跑出去,就看到亂成一鍋粥的士兵正亂七八糟的救火。
“陛下?!”
齊焱偏頭,看著臉紅脖子粗,手裡拎著一桶水的齊魯,疑惑不解。
“誒呀!末將怎麼把陛下忘了!”齊魯放下水桶,然後猛的一拍腦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末將該死!”
齊焱白眼一翻,突然腦瓜裡靈光一閃,糟了!錦覓姑娘!
他記得錦覓就在他隔壁那個營帳!
他怎麼把錦覓姑娘給忘了!
齊焱此刻也沒有什麼想法去處置這傻大個了,反正不長記性,打沒用,罵更是沒用。
雜亂無章的吵鬨聲中,齊焱一路狂奔,近在咫尺的地方卻好像怎麼也去不到。走水的源頭就在錦覓住的地方。
錦覓牽著姝喜的手,原路返回,卻怎麼也找不到齊焱的營帳了。
錦覓確信自己沒有走錯路,這一路都是她的標記,她自己的法術她還不至於認錯。
她們好像一直在一個轉圈。
姝喜一把拉住錦覓,臉色十分不好看,“公主,我們入陣了。”
姝喜真身是四時花,對地理方位最是敏感,可惜她道行淺,在這兜兜轉轉這麼久才感知出來。
果然,被人拉起來和自己爬起來完全不同。
“什麼陣?”錦覓站定,抬眼掃了一圈她倆的位置周邊,看不出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她把花界藏書閣的結界和陣法都破了,可是此刻她卻看不出自己這是在一個什麼陣法裡麵。
“回轉間。”姝喜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出了一個錦覓根本就沒有聽過的名字。
???
花界藏書閣在六界那是出了名的,萬書皆有,她怎麼不記得裡麵有這個東西。
“沒看過。”錦覓很實誠,若不是對自己有自信,她現在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過然後忘記了。
姝喜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的生無可戀,“我也隻是在婆婆那裡聽到過,據說這是神族的陣法,乃上古有情所創。”
這都什麼和什麼?錦覓感覺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和姝喜的世界好像不是同一個,她怎麼沒聽過這些東西。
上古有情又是誰?她創這個陣法乾什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