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哎,命該如此,但願下輩子當隻貓……(1 / 2)

10:00 W城-慈雲水庫

“你們要乾什麼!”

“誰派你們來的?”

“彆殺我,我有錢,我有錢!”

……

奢華的加長林肯後座,年近耄耋的老頭兒扒著車窗歇斯底裡,額間零散垂著幾綹汗津津的頭發,看著既狼狽又猥瑣。

車窗外四五個凶神惡煞的痞子,罵罵咧咧的調侃著黃色笑話,手腳並用的往車廂裡塞石頭。

“老板,差不多了。”

現場監工的頭頭兒,帶著最新的‘業績’,彎腰小跑著去邀功,不遠處的迷霧中站著修長孤寂的背影。

老者渾濁的眼球咕嚕著望向前方,綽綽約約的見到一張熟悉的側臉,若是剛剛,他還有僥幸活下去的期冀,此刻卻是半分奢求都沒有了。

‘索命的煞星’信步走到車窗前,態度親切的與車內的‘囚徒’打招呼,可眼神中卻透著貓耍老鼠般的不屑。

阮燼:“三叔公,彆來無恙。”

男人優雅的將唇畔間即將燃儘的香煙取下,隨手插在車窗縫隙上。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車內的‘獵物’。

老者佝僂著身子,極力的瞪大眼睛,偽裝出鎮定的模樣:“你想怎麼樣?”

阮燼:“老東西,真是沉得住氣,二十年來躲在海外不露麵,我還犯愁怎麼才能把你給揪出來。”

鮮豔的唇畔像是飲過炙熱的血,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多虧我那短命的大哥,要不是他死的及時,難得見到三叔公的金麵。”

老者暴怒的撞擊著車窗:“阮鬆的死是你乾的?畜生,他是你親大哥!”

阮燼將手臂鬆垮垮的搭在車子頂棚,望著煙波瀚渺的水麵哂笑。

“同父異母的大哥,多死幾個都行。”

“三叔公您一把年紀,還這麼喜歡發脾氣,也不怕猝死,嗤~”

老頭拚命的掙紮著,繩索非但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反而嘞的他渾身淤青:“畜生,你父親知道我今天回國,如果你敢大逆不道,阮氏闔族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像是受到強烈的刺激,神色變得瘋癲狠戾。

“您的手段我從不懷疑,不然這麼多年過去,我媽也不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老頭兒的身體像篩糠似的抖動著,極度崩潰的情緒下,終於讓他尿了褲子。

阮燼:“哎呦,您怕什麼?悄悄告訴您,當年綁架我媽的殺手,全都在地獄等著您,一道兒扒皮抽筋。”

軟燼俯下身子,鼻息近乎貼到車窗內的‘囚徒’,像是山間出籠的惡獸,死死盯著唯一能果腹的獵物。

“三叔公,我本來打算找到母親的骸骨就遠走他鄉,誰知道你們事情做得這麼絕……”

一支香煙再度被點燃,男人陷入無儘的迷惘和痛苦中。

“慈雲水庫二十年前破土動工,我媽那些七零八落的屍塊也被順勢扔進工地,澆灌上了厚厚的水泥。”

“可憐的女人,她隻不過生下一個姓阮的兒子,就要被冰冷刺骨的湖水壓的永世不得翻身。”

老頭兒自知難逃一死,轉而惱羞成怒:“當年我給過她選擇,是她貪圖阮氏的榮華富貴!”

阮燼徹底失去耐心:“選擇?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這就是你們給她的選擇!”

他的眸中再也不見人性的溫度。

“慈雲水庫170平方公裡,勞煩三叔公下去找找我死去的母親,順便告訴她,大夫人的兒子命太短,終究沒活過她生的兒子!”

男人隨意的揮手,早就準備就緒的痞子們,直接將車子啟動,塞滿石頭的加長林肯急速飛馳到湖麵,在洶湧的氣泡中,終於消息的無影無蹤。

******

阮鬆死了,據傳阮大少爺死的不甘心,一口氣帶走了好幾位族叔,麵對家族內接連發生的亡故,阮老爺子在一夜白頭後突然想起,他似乎還有個兒子。

阮燼成功上位,為了更快在集團站穩腳跟,他開始頻繁的拉著我開會,會議的效果立竿見影,每次商討後都有姓阮的慘死。

這周的阮家三叔公,上周的阮家大表哥,大上周的阮家叔表姑父,以及大大上周的大姑母……

總之,近來阮家大門緊閉,白帆高懸,進進出出的全是超度的高僧和道士。

而我僅僅因為列席會議,就越來越受到反派大佬的重視,以至於一大早就被阮燼叫來給他三叔公奔喪。

趁著吃席的功夫,大佬又部署了下一步坑人的計劃。

見我悶頭乾飯,大佬不經意的開口:“白小姐覺得計劃怎麼樣?”

臭不要臉的,當著人家老子的靈堂,計劃著坑人家外孫子,還好意思問我怎末樣!

白清:“挺…挺好的…”

男人起身湊近,二人間距幾乎耳鬢廝磨:“不如這次你來動手。”

白清乾瞪眼:!!

關我屁事。

阮燼曖昧的衝著我耳垂吹氣:“有勞。”

我剛想開口拒絕,他細長的指腹圍著我的脖子開始繞圈,這男人生的風流迷人,卻長著一雙死人般冰涼的爪子。

白清:……

這廝該不會想當場掐死我吧,拒絕的話剛到嘴邊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或許是最近吃席吃的太多,或許是受到阮燼威脅的影響,總之出了阮家老宅,我就覺得惡心的要命,仔細想想大概有點兒胃腸感冒的症狀。

唉~果然死人席麵不能吃太多。

司機小張神經兮兮的看著我長籲短歎:“大小姐,您要不要去醫院?”

自打來到異世界,三天兩頭的住院,上次在醫院躺屍的經曆簡直過於恐怖,說什麼我也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