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哎,命該如此,但願下輩子當隻貓……(2 / 2)

“不用,不用,放我下車走走就行。”

司機小心將車子在附近的輔路停下,我捂著肚子慢騰騰的下車,沒走出50米的功夫兒,拐角處竄出來一量灰色麵包車,跳出來三五個蒙麵人,不由分說將我暴力塞進車子。

黑乎乎的車廂內,一句救命沒喊出來,我直接就被打暈過去。

靠!老娘有腦震蕩!

……

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迷迷糊糊睜眼已經身在破敗的廠房中,手腳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肩膀似乎惡意被拽的脫臼。

抬眼看見一個男人拿著鞭子正衝我冷笑。

“白小姐幸會,我們又見麵了。”

還真是巧,這位爺白天在葬禮上見過,阮家三叔公的外孫,陳鼎,算起來是阮燼的表哥。

嗬,還真是巧,阮燼白天剛指揮我殺你,你立刻就把我給綁了。

白清:“唔唔…唔唔…”

嘴上塞著一塊破布,根本說不出話來。

陳鼎:“白小姐稍安勿躁,隻要打電話把阮燼叫來,我就放了你。”

“畢竟,做掉我外公的是他,不是你。”

我拚命點頭:“唔唔…我…答應你…”

陳鼎似乎沒料到我如此配合。

“白小姐該不會想借著打電話的機會,給那個雜碎通風報信?”

報你大爺!

白清:“沒…沒有…唔唔…”

能不能把我嘴上的破布拿下來!

陳鼎打量著我真誠而無辜的眼神,妄圖看出點陰謀,沒想到我包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恐怖大反派……

陳鼎握著電話,眼神非常玩味。

白清:尷……

陳鼎隨手接通信號,電話這頭和那頭都是一片沉寂……

良久,阮燼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你在哪兒?”

陳鼎頓時得意,像是吃到肉包子的狗,我瞧他幾乎興奮的要跳起來:“你果然和白清有一腿。”

白清瞪眼:!!!

這他媽是什麼開場白。

電話對麵沉默片刻,然後死不要臉的開口:“你是她的新姘頭?”

姘你妹!

白清:……

陳鼎氣的直蹦高:“阮燼,你少跟老子耍花招兒,我勸你乖乖過來束手就擒,不然白大美人連帶著她肚子裡的野種,可就要保不住了。”

徹底淩亂。

我不滿哼唧著:“啥玩意兒?”

電話對麵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足足半分鐘後,阮燼大佬終於上線:“把電話給白清。”

陳鼎以為掐住對頭的軟肋,得意的把電話遞到我麵前。

“白大小姐,快跟你的情郎訴訴苦,讓他快馬加鞭的來救你。”

你大爺,讓我訴苦倒是把我嘴上的破布摘了!

我氣急嗚噎著:“唔唔,傻叉,你,腦子呢。”

可惜陳鼎沒聽懂,一個勁兒的衝我傻樂。

電話對麵倒是聽出我的動靜,半晌隻憋出一個屁。

阮燼:“孩子是我的?還是袁辰澤的?”

白清:!!!

幾個意思……

陳鼎覺得自己這回撿到寶了,吃瓜誠意滿滿,衝著我大放厥詞:“白清你果然跟袁辰澤也搞過,是不是被袁辰澤踹了,才逼不得已的跟阮家的私生子攪和在一起。”

心悸,頭暈,氣得我幾乎要翻白眼,炮灰男配角難道沒有腦子這種東西。到底誰告訴你們我懷孕了!

我臉紅脖子粗的叫喚著:“唔唔,把,我,嘴上,破布摘了!”

陳鼎拿起電話興奮的叫囂著:“阮燼,白大小姐孕吐的厲害,孕婦可經不起我折騰,不想一屍兩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阮燼:“嗤~隨便~”

嘟嘟嘟~~

電話對麵傳來盲音。

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大反派苦心籌謀多年,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前功儘棄,倒是周鼎有點接受不了我被‘拋棄’的事實,原地氣急敗壞,揚起手中的折凳衝著我招呼過來。

呼嘯的風撲麵而來,灼熱的氣息流淌周身,一根根鐵簽在重擊下插進我的皮膚,在我嘶啞的痛楚聲中,隻剩下陳鼎對著電話氣急敗壞的咒罵著……

電話另一頭始終處於接通狀態,卻對我遭受的毒打沒有任何回應。

半個小時後,木棒、鞭子、空酒瓶,甚至是燒紅的鐵鉗子悉數落下,血肉翻飛的傷口讓我看起來像被揉碎的布娃娃,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在經曆無休無止的痛楚後,終於變得奄奄一息。

哎,命該如此,但願下輩子當隻貓,不管有沒有人疼,起碼能自由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