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放我下車走走就行。”
司機小心將車子在附近的輔路停下,我捂著肚子慢騰騰的下車,沒走出50米的功夫兒,拐角處竄出來一量灰色麵包車,跳出來三五個蒙麵人,不由分說將我暴力塞進車子。
黑乎乎的車廂內,一句救命沒喊出來,我直接就被打暈過去。
靠!老娘有腦震蕩!
……
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迷迷糊糊睜眼已經身在破敗的廠房中,手腳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肩膀似乎惡意被拽的脫臼。
抬眼看見一個男人拿著鞭子正衝我冷笑。
“白小姐幸會,我們又見麵了。”
還真是巧,這位爺白天在葬禮上見過,阮家三叔公的外孫,陳鼎,算起來是阮燼的表哥。
嗬,還真是巧,阮燼白天剛指揮我殺你,你立刻就把我給綁了。
白清:“唔唔…唔唔…”
嘴上塞著一塊破布,根本說不出話來。
陳鼎:“白小姐稍安勿躁,隻要打電話把阮燼叫來,我就放了你。”
“畢竟,做掉我外公的是他,不是你。”
我拚命點頭:“唔唔…我…答應你…”
陳鼎似乎沒料到我如此配合。
“白小姐該不會想借著打電話的機會,給那個雜碎通風報信?”
報你大爺!
白清:“沒…沒有…唔唔…”
能不能把我嘴上的破布拿下來!
陳鼎打量著我真誠而無辜的眼神,妄圖看出點陰謀,沒想到我包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恐怖大反派……
陳鼎握著電話,眼神非常玩味。
白清:尷……
陳鼎隨手接通信號,電話這頭和那頭都是一片沉寂……
良久,阮燼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你在哪兒?”
陳鼎頓時得意,像是吃到肉包子的狗,我瞧他幾乎興奮的要跳起來:“你果然和白清有一腿。”
白清瞪眼:!!!
這他媽是什麼開場白。
電話對麵沉默片刻,然後死不要臉的開口:“你是她的新姘頭?”
姘你妹!
白清:……
陳鼎氣的直蹦高:“阮燼,你少跟老子耍花招兒,我勸你乖乖過來束手就擒,不然白大美人連帶著她肚子裡的野種,可就要保不住了。”
徹底淩亂。
我不滿哼唧著:“啥玩意兒?”
電話對麵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足足半分鐘後,阮燼大佬終於上線:“把電話給白清。”
陳鼎以為掐住對頭的軟肋,得意的把電話遞到我麵前。
“白大小姐,快跟你的情郎訴訴苦,讓他快馬加鞭的來救你。”
你大爺,讓我訴苦倒是把我嘴上的破布摘了!
我氣急嗚噎著:“唔唔,傻叉,你,腦子呢。”
可惜陳鼎沒聽懂,一個勁兒的衝我傻樂。
電話對麵倒是聽出我的動靜,半晌隻憋出一個屁。
阮燼:“孩子是我的?還是袁辰澤的?”
白清:!!!
幾個意思……
陳鼎覺得自己這回撿到寶了,吃瓜誠意滿滿,衝著我大放厥詞:“白清你果然跟袁辰澤也搞過,是不是被袁辰澤踹了,才逼不得已的跟阮家的私生子攪和在一起。”
心悸,頭暈,氣得我幾乎要翻白眼,炮灰男配角難道沒有腦子這種東西。到底誰告訴你們我懷孕了!
我臉紅脖子粗的叫喚著:“唔唔,把,我,嘴上,破布摘了!”
陳鼎拿起電話興奮的叫囂著:“阮燼,白大小姐孕吐的厲害,孕婦可經不起我折騰,不想一屍兩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阮燼:“嗤~隨便~”
嘟嘟嘟~~
電話對麵傳來盲音。
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大反派苦心籌謀多年,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前功儘棄,倒是周鼎有點接受不了我被‘拋棄’的事實,原地氣急敗壞,揚起手中的折凳衝著我招呼過來。
呼嘯的風撲麵而來,灼熱的氣息流淌周身,一根根鐵簽在重擊下插進我的皮膚,在我嘶啞的痛楚聲中,隻剩下陳鼎對著電話氣急敗壞的咒罵著……
電話另一頭始終處於接通狀態,卻對我遭受的毒打沒有任何回應。
半個小時後,木棒、鞭子、空酒瓶,甚至是燒紅的鐵鉗子悉數落下,血肉翻飛的傷口讓我看起來像被揉碎的布娃娃,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在經曆無休無止的痛楚後,終於變得奄奄一息。
哎,命該如此,但願下輩子當隻貓,不管有沒有人疼,起碼能自由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