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自帶壓迫感,就好比現在的袁辰澤,端坐在主位讓人難以親近。
“白小姐為什麼覺的袁家會破產?”
文晟:“辰,她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生意場上的事情,白叔叔從來沒讓她插手過。”
袁辰澤看著不爭氣的兄弟:“我在問白小姐。”
問我?我怎麼知道,書裡就是這麼寫的,將來不僅袁家會破產,整個W城的財閥都會倒台,誰讓你們當年不乾好事,得罪全書第一大反派。
白清尷尬賠笑:“袁家發展勢頭如日中天,袁哥哥又是商業奇才,就算白家破產了,袁家都不會有事,一定是有人在造謠。”
袁辰澤端起茶盞,不經意的問道:“聽說白叔叔人在海外?”
白清狐疑:是嗎?估計我那便宜爹和新娶的小媽,又去國外浪了。
這裡畢竟是袁家,袁辰澤捏死我比捏死隻螞蟻還要簡單,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父親自從娶了小媽後,和我的關係疏遠很多。”
我擦了擦淚瑩瑩的眼角
“如今我身邊就剩下你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雖然我和袁悅總是拌嘴,可是她落難,我也是心痛不已,至於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一竅不通,嚶嚶嚶……”
文晟見我抹眼淚,直接衝著袁辰澤發火:“一個不親不近的表妹,平時不見你心疼,出事了卻找白清撒氣,我作證!袁悅出事那天,白清根本就不在現場。”
袁辰澤回嗆:“豬腦子,你被她騙的還不夠慘嗎?咱們這位白大小姐,從來就不是盞省油的燈。”
“白清,算上這次,你父親應該再婚過9次,W城人儘皆知,流水的白夫人,鐵打的白小姐,你現在哭是不是晚了點兒。”
白清瞠目:我靠,便宜爹娶過9個老婆!
見我沒有反應,袁辰澤惱怒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原著中的‘正道之光’真不是吹得,他的眼神仿佛洞悉我一切的小心思,驚出我一身白毛汗。
袁辰澤:“白氏企業的現金流都被海外的金融財團用高倍數杠杆套牢,算是對白小姐自作聰明的小懲大誡”
白清氣急敗壞的站起來:“你大爺的袁辰澤,你想讓我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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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3月份,金融市場最勁爆的消息就是白家資產被海外凍結。白千山因為投資不利,導致整個白家從W城的名流圈中降級。常言道,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簡直比吃屎都難。
折騰半年不僅沒有擺脫大反派,反而得罪異世界的一號人物,什麼狗屁正道之光,袁辰澤就是個腹黑狡詐的變態,不知道還要在異世界呆多久,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白家倒台,然後淪為狗血文的社畜NPC。
不!我一定要找到脫離困境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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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煙瘴氣、烏合之眾、烏七八糟,還真是什麼人住什麼地方。
阮燼如今大權在握,恐怕是我唯一救命的靠山。
□□再建項目還未完工,阮燼在工地對麵用鋼筋水泥堆砌出一座簡易的毛坯大樓,樓體結構看起來野性又森冷。
空曠的樓層中央擺著簡易的酒櫃,回形辦公桌看著烏漆漆的沒有任何溫度,角落處隨意扔著一張折疊床,站在床前眺望前方,毫無遮擋的視野可以俯瞰整座在建的□□。
阮燼剛從工地回來,看到到訪的一抹倩影,莫名覺得舒心暢快,他隨手甩掉安全帽,撿起桌上的烈酒開始解渴:“聽說白家要破產。”
既然是‘一夥兒’的,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
白清歎氣:“本來也沒有這麼快,都怪該死的袁辰澤,他為了報複我退婚,故意施壓拖著銀行的貸款,我們家老爺子要是籌不到錢,破產也是早晚的事情。”
聽見沒有,都是因為你,我才得罪袁辰澤。
阮燼莞爾一笑:“白家局勢還不明朗,你就跟我透露這麼多,不怕我落井下石,趁機吞掉你的家產?”
當然怕,可是怕有個毛用。
白清:“老大,放眼整座W城,沒有人比我對您更忠誠,咱們可是同夥兒,您得拉我一把。”
阮燼挑眉:“同夥兒?”
白清:“額,我說的是同盟。”
阮燼:“你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來著?”
白清:“我那是因為您才受的無妄之災,更何況孩子沒了,我說的都是氣話。”
阮燼:“孩子是我的。”
白清:“奧。”
老天,我真沒懷過孕。
男人飲儘杯中烈酒,轉身就態度柔和許多:“聽說你提交了海外留學申請?”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白清:“嗬嗬,老話都說富不過三代,要是哪天白家真破產了,我多考兩個文憑將來找工作也方便。”
阮燼:“找工作?”
‘妖孽’看我的眼神十分複雜,不過我還是清楚的讀懂其中的意味,翻譯過來就是:你再說什麼胡話。
‘妖孽’嘴角依舊挑著好看的弧度,我絲毫不懷疑,隻要他把嘴張大一點兒,裡麵一定能露出鋒利的尖牙。
阮燼:“我還以為你要騙錢跑路來著。”
白清:……
我怎麼沒想到!
阮燼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忍不住想笑:“這麼說你需要一個金主,方便解決白家目前的困局。”
白清:“維持,維持就好。”
單純指望“便宜爹”,恐怕很難解決資金鏈的問題,我可千萬不能淪為狗血文世界裡的打工仔。
阮燼:“不知道白小姐覺得我怎麼樣?”
男人擒著嘴角似是而非的笑,看著人畜無害,絕壁不懷好意。
巧克力味兒的屎,屎味兒的巧克力,著實都不怎麼樣。
白清:“謝謝老大罩著,以後圈子裡的風吹草動,我保證第一時間彙報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