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滿車的參茸補品,都壓不住心虛,……(1 / 2)

塗鴉的油彩凝結在角落,其餘的空間大量留白,看不清輪廓,猜不出內容,可就是透著神秘和未知。

白清:“哎,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一堆雜亂的灰色顏料,你竟然能看出桃花?”

低沉磁性的調子,像是能穿透鎧甲的利刃,猝不及防的擊潰白清極度放鬆的神經元。然後,整個世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我和大反派?竟然在畫展上偶遇了!

阮燼依舊人模狗樣的微笑:

“白大小姐,彆來無恙。”

本來打算讓刀仔來處理白清,可是左思右想心跳的厲害,或許親手殺了她,世界才能清靜。

白清:“嗬嗬,無恙……”

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老娘上次也犯不著慘死。

“那個,買畫?藝術品收藏最近挺火噠。”

“那不耽誤你賺錢,我先走,嗬嗬。”

扭頭剛逃竄兩步,眼前一黑……

再睜眼已經置身於昏暗的通道,腳下層疊著無限蔓延的樓梯,稍稍站不穩就會滾下去。狗血文裡可沒寫過,大反派怪力驚人,綁票我這麼個大活人跟抓雞崽子一樣。

白清:“老大見外了不是,小彆重逢,嗬嗬,要不咱挑個地方?”

阮燼:“好啊,你是喜歡總統套房、情侶套間還是情趣會所?”

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好殺,扭斷脖子,割斷喉嚨,敲碎腦殼兒,或者稍稍動動指頭兒推下樓,總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她徹底消失。陳鼎這個廢物,折騰一夜,連這麼個小姑娘都殺不死。

白清:“吃,吃飯,不用那麼麻煩。”

說話就說話,彆把爪子放我臉上。

阮燼語氣不太開心,整個人看著甚至有些病態,可嘴上依舊客氣的滲人:“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白小姐近來氣色紅潤,應該過的不錯,也不來找我拿藥。”

白清:“老大,我最近吃素,狂躁症很長時間也不見發作,暫時不需要吃藥了……”

冰涼骨感的指節放肆的遊走在纖細的脖頸,白清近乎縮成一團,像隻渾身豎毛的貓,任由‘煞星’揉捏。

男人一步步逼近,白清的身體近乎懸空在陡峭的樓梯邊,唯獨腳尖死死的扣著附近的地麵,毫不懷疑,阮燼隻要稍稍推推指頭尖兒,她絕對會從樓梯上滾下去。

這是要殺我滅口?

白清:“老大是不是有新任務,您說,我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當即一個熊抱,像章魚一樣巴在阮燼的腰上,他要是敢對我下毒手,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突如其來的親密回應,讓阮燼有些不自在,溫潤香甜的氣息甚至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反複打量對方忠心耿耿的神情。

阮燼隻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莫非白清是人格分裂?一會兒清高疏離,一會兒又厚顏無恥。

他緩緩垂下手,眼中的殺意慢慢被隱去:“你解除了和袁辰澤的婚約?”

白清反應過來,這是絕佳的救命時機:“老大,我都是為了您。”

“袁辰澤說,如果不跟他解除婚約,他就不答應讓您進入W城的金融圈子。”

突然被腰上的“掛件”撒嬌,弄得阮燼有些不自在:“你不是一直想成為袁太太?”

白清裝出嫌棄模樣:“老大!袁辰澤哪兒能跟您比,他不過就是個投胎小能手,連給您提鞋都不配。”

“我算是想明白啦,以前是有眼無珠,隻有跟著您才能吃香喝辣,前途一片光明。”

用力瞪圓無辜狗狗眼,我可是純欲係白蓮花。

擠眉弄眼,她是在勾引我?朝三暮四,以前為了嫁給袁辰澤不惜尋死,如今又轉頭撲進我的懷裡,世家千金也不過如此。

阮燼:“白小姐最好考慮清楚,我不過是阮家養在外麵的私生子,即便苦心孤詣的籌謀一番,將來也未必能繼承阮氏。”

“畢竟私生子的正房太太,遠沒有袁辰澤豢養的情人體麵。”

什麼意思?

莫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袁辰澤有了新歡。糟了,一定是我草率退婚,意外成全了男女主的感情線發展。大反派愛上了和男主兩情相悅的女主,嘖嘖,果然是狗血。

可憐他自幼際遇坎坷,受儘白眼欺淩,好不容易喜歡個姑娘,還是注定得不到的女人。難怪他會發展成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反派。

白清:“瞧您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整個w城的公子哥綁在一塊兒,不及老大您半寸風采。”

“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秋千牆外道。女人嘛,都喜歡強者,我就不信要是袁家破產了,還能有姑娘喜歡袁辰澤。”

“倒是老大您,豐神俊秀,瞧瞧這多情風流的眉眼,以後要是功成名就,不知道能讓多少姑娘前赴後繼!”

最後送上我無比崇拜的目光。

反派大佬似乎第一次遭受這麼不要臉的拍馬屁,乾脆沒臉再看我,趁此天賜良機,我將半隻懸空在台階上的腳丫兒抽回,找個雙腳落地且背後有抓手的地方,暫時“苟且偷生”。

阮燼:“得不到就毀掉,嗤~白小姐好手段,你的意思我清楚了,我會幫你,讓袁家破產,到時候一無所有的袁大少爺,自然會落入你的掌中。”

白清:“……”

額~這磕兒嘮的怎麼越來越恐怖?

說穿了,還是想利用我牽製袁辰澤。

阮燼想到這些,情緒變得不受控製,他必須立刻離開,否則角落中縮成一團兒的人,必死無疑。

阮燼:“圈子裡的聚會你無需躲避,袁悅今後不會再刁難你。”

撂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大反派拂袖而去。

可憐我雙腳都嚇的抽搐,堪堪用兩隻手費力挪動著大腿,推開厚重的安全通道大門,柔光覆蓋的展廳,仿佛聖潔的天堂。劫後餘生,比繞著梅龍江跑一圈都累。

激昂的小提琴獨奏打破靜謐,嚇得我一哆嗦,才想起來這是原主的電話鈴聲。

“喂……”

電話那頭依舊是聲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