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你怎麼說話有氣無力?你在哪兒?你在乾什麼?”
查戶口啊,我在哪兒,關你屁事。
白清:“在看畫展,不太方便講話。”
文晟:“哦。”
“袁悅出事了,如果你想去?算了,反正你們關係也不好。”
不祥的預感。
白清:“袁悅怎麼了?”
文晟:“她在天台上醉酒,失足跳樓。”
白清:“跳樓!她死了?”
突然想起阮燼離開前說,‘袁悅以後不會為難你’,該不會就是這個意思吧!
天殺的故事走向,我和大反派不僅沒拆夥兒,反而攜手走向殺人越貨的道路!
文晟:“袁悅沒死,據說掉下來的時候正好被附近的施工警示護欄接住,不過渾身粉碎性骨折,變成了植物人。袁家打算把她嫁給阮燼,用以拉攏阮家,還不如死了。”
白清:“植物人也能嫁?!”
文晟不屑道:“商業聯姻不過是利益互換,這麼多年我們見的還少嗎?你同母異父的妹妹,不是也嫁給付景行的老爸當小老婆。”
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又是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要被解鎖。
白清:“唔…我想去看看袁悅?”
我不殺伯仁,伯仁很可能因我而臥床不起,搞不好袁悅哪天還會醒過來,繼續推動一段狗血劇情。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來安排。”
文晟說話間猶猶豫豫
“聽說你跟袁辰澤解除婚約了?”
怎麼都來問這個。
白清:“嗯,天涯何處無芳草,以我們白家的家底,以後找一個上門女婿就行,沒必要攀高枝兒。”
文晟緊繃的情緒驟然被撕扯城破布條子,鬆鬆垮垮又如釋重負。
“奧,隨你。”
“嘟嘟嘟…”
電話響起盲音,應該是他把電話掛斷了,白清一個頭兩個大。
w城—袁家
滿車的參茸補品,都壓不住心虛,看來袁家和我八字不合,每次碰上姓袁的都沒好事。
袁氏莊園一眼望不到儘頭,依山傍水且恢宏寫意,與之對比,白家簡直就是小門小戶,難怪自己提出退婚,彆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瞧我。
想想袁悅,她也是貨真價實的白富美,結果變成植物人的第一天就被安排聯姻,活活被家族榨乾最後的利用價值,可見投胎不能改變命運。
袁家內外一團和氣,整個w城的名流權貴絡繹不絕,阮老太爺和袁辰澤更是站在人群的焦點處迎來送往。“低眉順眼”的阮燼,則恭敬的陪在阮老爺子身邊。滿堂的高朋貴客,個個都喜氣洋洋,竟沒有一人討論半句袁悅的病情。
看著渾身打滿石膏,氣若遊絲的袁悅,我當真覺得書中人的命運很可憐。原著中袁悅本身就是阮燼後宮之一,沒想到即使跳樓變成植物人,也躲不掉既定的命運。
白清:“哎,本來給你拿了很多補品,不過看你這副樣子,估計也吃不上,與其便宜彆人,我還是拿走吧。”
“思來想去,我在海外給你買了信托基金,以後如果袁家破產了,也能有人照顧你。”
就在我絮絮叨叨的時候,恍惚感覺外麵有人進來,但是半天也沒動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唉聲歎氣的起身,將窗台上枯萎的花枝換上新的,又將衝著床頭的那扇窗子關好,極為貼心的捧起袁悅的手指,刻意的醞釀出幾滴不值錢的眼淚,抽泣著幫她剪剪指甲,塗塗指甲油。
戲演的正上癮,就聽見文晟的揶揄:“你倒是會做好人。”
裝作受驚的扭頭,瞧見門口站著吊兒郎當的文晟和繃著冰塊臉的袁辰澤。
白清: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嘛,怎麼總是同時出現。
“袁哥哥,文哥哥,你們來啦。”
袁辰澤不遑多讓,邁著大長腿就往裡麵走,徑直檢查起袁悅的生命體征,然後將窗台的花以及沒用完的指甲油,通通丟給後麵的秘書。
袁辰澤:“去化驗一下有沒有毒?”
秘書抱著東西,尷尬的衝我鞠躬,然後飛速離開現場。
袁辰澤目光凜冽的盯著我,似乎我臉上寫著四個字:殺人凶手。
看我乾毛線,又不是我害你表妹變成植物人,有本事去找阮燼。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為我隱約嗅出門外雜亂的味道,應該來自不下十個人,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血腥氣。
白清柔聲問道:“袁哥哥,你又瘦了,是不是我退婚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困擾。”
委屈,無辜,弱小,可憐。
袁辰澤挑眉:“對啊,白大小姐狠心絕情,我隻是被退婚而已,至於我這個性格囂張的表妹,運氣恐怕就沒這麼好。”
“辰,她從進門到現在,沒有傷害袁悅的意思。”
文晟擋在我身前,與之對峙起來。
白清看著身前的文晟,突然產生一種被保護的幸福感。
白清:還不錯,這哥們兒挺仗義。
袁辰澤看著站在一堆兒的二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白清從小到大嚷著要嫁給我,怎麼如今對我這副冷淡態度,文晟明明怨恨白清當年的戲耍和拋棄,可仍舊上趕著維護她。
袁辰澤的視線繞過文晟,頗為曖昧的看著我:“莫非你舍棄我這個舊愛,是準備要文晟做新歡。”
白清:額……怎麼聽著有股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