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
端著最新出鍋的水晶肘子,悠閒的在日曆上畫一個對勾,細細數來,阮燼已經20天沒聯係過我,看樣子袁辰澤如約兌現諾言,將大反派收編進‘繼承者’圈子,這樣一來,我就徹底解放了。
剛正準備動筷子,管家就急匆匆小跑過來。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
白清:“嚷嚷什麼?先吃飯。”
管家:……
‘便宜爹’帶著新娶的‘小媽’恩愛歸來,偏偏進門後對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敵不動,我裝傻。
白清:“管家,快給爸爸和那個誰,加一把椅子。”
白千山鐵青著臉:“誰讓你去找袁辰澤退婚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新過門的小媽也不是省油的燈,找到機會就見縫插針。
“哎呀,老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將來人家沒準兒連您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呢。”
白千山瞪眼:“她敢?”
親生女兒被歹徒重傷進ICU,連回來探望一下都不肯,生怕得罪陳鼎背後的阮家,如今風平浪靜了,進門就興師問罪,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爹,難怪原主被養成這副狗德行。
“難道不是爸爸的意思?先前我以死明誌要嫁給袁辰澤,您嫌棄我攀高枝兒,嫌棄我給白家丟人,如今雙方和平退婚,您還不高興。”
我裝模作樣的滿臉疑惑
\"您該不會?想讓袁辰澤繼承整個白家吧!\"
白千山氣的吹胡子瞪眼:“逆子,你在胡說什麼!”
“哎呀,爸爸,袁辰澤根本不會娶我,咱們甭想在袁家討到好處,與其浪費花期不如在擇良緣,難不成等到我將來人來珠黃,像您身邊這位一樣,隨隨便便找個有錢老頭兒嫁出去。”
本著打狗打一雙的原則,我轉身衝著花枝招展,一身土豪名牌的小媽皺眉:
“爸爸您也真是的,既然花錢了,多少找個體麵點兒的,外麵都笑話咱們白家,娶個酒家女還敲鑼打鼓的招搖。”
“婚前協議簽了沒有,您該不會娶個小媳婦,是打算繼承家業吧。”
“你,你放屁!”
幸災樂禍的小媽突然被揭老底,恨不得撲上來撕碎我,奈何白千山還在身邊看著,隻能咬牙切齒的原地跺腳。
瞪個毛線,大嬸,有你好看的時候,白千山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白千山:“都站在那裡乾什麼?還不過來吃飯。”
得,我這份水晶肘子看來是不能獨享了。
白清:“既然得嫁高門,就要學好規矩,以後放屁之類的事情,不要當著大家的麵說,粗俗。”
小媽捂臉哭咧咧:“你!老爺,嚶嚶嚶……”
白千山一拍桌子:“號的哪門子喪,吃飯!”
小媽委屈的禁聲:“知…知道了。”
“噗!”
看來白千山對新娶的小媳婦,也是頗為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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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借著養病的旗號,將圈子裡的聚會一律推掉,退圈兒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文晟三番兩次組局也見不到人,又拉不下麵子主動去白家找,最後隻能兀自生悶氣,日日宿醉在酒店。
袁辰澤將他從魚龍混雜的的場子叫出來喝酒。
“瞧瞧你浪蕩的模樣,苦情戲作給誰看,你最近玩兒的這位,好歹是靈犀珠寶的千金,小姑娘還在念大學就跟著你徹夜夜鬼混?”
文晟揉著額頭,最近總是覺得頭疼。
“那又怎麽樣?說不定是他家老子授意,讓她上趕著撲上來,小爺可不像袁大少,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袁辰澤將冰桶中的毛巾扔到文晟頭上:“少拿我撒氣,我和白清的娃娃親已經解除,以後你也用不著拿話噎我。”
文晟激動的揪住袁辰澤的衣領:“我告訴過你,就算煩也彆傷她。”
袁辰澤擰著眉,揮開文晟的掣肘:
“瞧你疾言厲色的樣子,白清解除婚約是自願,我並沒有用手段。”
“不過說起來,倒是與另外的人有關係。”
上位者將視線落到不遠處,一群人正興衝衝的在牌桌上吆五喝六。
文晟順著袁辰澤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阮燼身上,男人一襲利索的長褲、黑衫,鬆開的領口露著險峻的鎖骨,看著妖冶而魅惑。
袁辰澤低頭斟茶:
“一筆簡單的交易,隻要我答應讓阮燼入局,白清便主動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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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寡寡的吹下天台,文晟提著僅剩半瓶的紅酒,將阮燼逼到萬丈高樓的死角上。
文晟:“把東西交出來。”
“文晟哥,不知道您想要什麼?”
阮燼從耳後摸出一根煙,纖長的指骨將其遞進唇畔,點燃後頗為愜意的吮吸一口,輕輕吐納後,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
“白清的把柄?或者白家的醜聞?總之,她肯費儘心思把你引薦給袁辰澤,一定是落入了你的圈套!”
文晟將半空的酒瓶抵到阮燼的額頭上,他的情緒已經緊繃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