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燼絲毫不懷疑文晟能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傳說文家曆代精神上都有隱疾,逼瘋這樣的人,簡直是太容易。不過讓他詫異的是,袁辰澤轉變態度,竟然是白清從中引薦的結果。
阮燼:“白小姐喜歡袁大少,費儘心思的讓我歸順,應該是希望我和整個阮家,日後對袁大少馬首是瞻。”
“peng!”
厚實冰涼的酒瓶,破風直接碎在阮燼額頭,文晟向來耐心很差,尤其麵對討厭的人,動起手來更是不遺餘力。
他將額角滲血的阮燼壓製在天台邊緣,隻要稍稍用力,阮燼一定會從高空墜下,徹底變成一灘肉泥。
文晟:“少他媽跟我玩兒陰的,她為了引薦你入圈子,居然答應袁辰澤解除兩家婚約,要不是被你捏住要命的把柄,白清那麼心高氣傲,怎麼會搭理你這樣的私生子!”
解除婚約?為了我?有意思。
阮燼半身懸在百米高空中,冷風在耳畔打轉,卻莫名覺得心中熱血沸騰,白清最在乎的就是她和袁辰澤的婚約,如今竟然為了我改變主意。
單薄的黑色衣衫在邪風裹挾下,吹出修長的肌理,阮燼表麵上恭順,偏偏文晟能看出他骨子裡透出的野性,對方無動於衷的繞圈子,讓文晟終於被激怒,就在他準備將人推下去的瞬間。
阮燼開口道:“原來你喜歡的是白清。”
“文少,做個交易怎麼樣?”
文晟:“就憑你,也配跟小爺做交易!”
阮燼嗤笑:“白大小姐有隱疾,我定期為她送藥,你要是一不小心將我推下去,白大小姐恐怕也活不了。”
文晟將半空中的人扯回:“你說什麼?什麼隱疾?”
阮燼用指腹將額角的血漬抹掉,傷口很深,恐怕要專業的醫生縫合才能止血。
“隱疾,可惜沒救。”
“你知道我並非阮家正統,常年放養在海外,自然也結識到一些灰色途徑,白小姐發病時恰巧我能提供她需要的藥品。”
文晟:“什麼藥品?”
阮燼:“你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文晟哥帶頭接納我,讓我儘快在W城站穩腳跟,到時候我把藥品供應途徑送給你,未來白大小姐必然受你掌控。”
文晟:“卑鄙!”
阮燼背對著他,嘴角挑起嘲諷的弧度:
“可是你的內心,已經答應了。”
文晟死死的握緊拳頭,眼睜睜的看著阮燼離開。空曠的天台上隻剩下他一人。
“出來!”
黑漆漆的角落中,半晌,袁悅磨磨蹭蹭的走出來:
“文晟哥,我剛剛在這裡抽煙……”
文晟:“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袁悅:“那個私生子剛才說白清有隱疾?該不會是真的吧。”
“哈哈,真是好笑,他居然說你喜歡白清。”
看著文晟驟然凜冽的眼神,袁悅下意識往後躲閃。
文晟:“躲什麼?”
他亦步亦趨的將袁悅逼迫到天台。
“今天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半個字,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袁悅委屈出哭腔:“文晟哥,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記住你的承諾。”
文晟甩下怒氣離開。
袁悅呆愣在原地,直到冷風將周身的冷汗吹儘,她才顫抖著挪動腳步,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台上又出多一道黑影。
袁悅:“誰?誰在那裡?”
小姑娘嚇得往後直縮,黑暗中,一襲黑衫的少年,頂著霜月烏天,慢慢從門後走了出來。
袁悅見到來人,莫名鬆一口氣:“是你啊,鬼鬼祟祟的私生子。”
她掏出電話,將剛才手機中的錄音,當著阮燼的麵播放起來。
袁悅:“喂,私生子,我要是把你和文晟的對話告訴表哥,你說他還會讓你進入圈子嗎?哈哈哈……說不定會徹底把你趕出W城。”
“哎呀,阮家當然不會為了你這個私生子,去得罪我表哥,倒時候你可真就是喪家之犬嘍。”
阮燼已經壓抑不住雙手,一點點的向著‘獵物’靠近。
袁悅放肆的嘲笑著,自顧自的追問著。
“白清的隱疾到底是什麼?隻要你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告訴表哥。”
剛剛被昏暗月光照亮的半張臉,此刻因為烏雲遮月再度陷入晦暗中,阮燼嘴角挑起無限張狂肆意的笑。
“好啊,我一定知無不言。”
袁悅:“算你識相!”
就在袁悅得意的時候,一柄寒光四射的刀刃抵到她頸部,黑暗中的男人再度露出半張臉,將整瓶紅酒遞到她唇畔。
阮燼:“喝了,我就告訴你。”
袁悅被刀抵著脖子,隻能咕咚咕咚將紅酒灌進腸胃,當瓶中的紅酒流淨,她剛喘上一口氣,整個人重心失控,被直接推下百米高的摩天大樓。
男人在邪風中望著下沉的身影,露出滿臉的不屑和譏諷。
阮燼:“三兩重的骨頭,飄起來還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