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文晟寵溺的看向白清,其餘看熱鬨的都忍不住笑。
白清:“文哥哥,最近咱們是在擴招嗎?怎麼來了這麼多大姐。”
突然被白大美人點名,文晟覺得與有榮焉。
“小爺不認識她,你們誰帶來的馬子?喂,傅景行是不是你帶來的?”
傅景行起身,斯文的往上推了推眼鏡。
“怎麼見得是我帶來的?”
文晟:“因為隻有你喜歡方頭大臉的東西。”
哈哈哈……現場鬨成一片。
傅景行早就注意到角落的姑娘,隻不過無意中看到袁辰澤似乎對她很關注,所以隻能暫時偃旗息鼓,畢竟為了玩一個女人去得罪袁家,實在是不值得。不過現在似乎有機會了。
傅景行趁機落井下石:“你何時見我喜歡方頭大臉的?”
文晟:“你馬場裡養的那幾匹良駒,不都是方頭大臉屁股翹嘛。”
哈哈哈哈哈……
現場肆無忌憚的刺耳笑聲,仿佛刀紮一般,插碎楊柳的自尊心。最讓她崩潰的是,袁辰澤望向她的目光,突然變得失望而寡淡。
那個端坐在主位的男人,才是她要追逐的目標,作為穿越而來的重生者,就是因為知曉書中世界的結局,才一路風雨兼程、嘔心瀝血的拚殺至此,否則柳家一個外城破落的門戶,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崛起。
收拾綠茶婊總得師出有名,我同旁邊笑的花枝亂顫的‘閨蜜’打聽。
“這土妞兒哪兒來的?”
“彆問我,我們錢家世代富貴,可沒有窮親戚。”
錢小棠衝我使個眼色,目光落在周泰的身上。
周泰,紡織業大佬的獨子,不提我倒把他給忘了,這小子在原著中可是女主楊柳的貴人,作為女主的癡心舔狗,不惜用全部家產扶持女主上位。
所以,角落裡淚眼汪汪的綠茶婊,全書的大女主!
周泰尷尬起身,紳士的衝我彎腰致歉:“抱歉,她是我表妹楊柳,楊家最近生意上與周家有諸多往來,故而總到W城走動,表妹初來乍到,讓大家見笑了。”
慌亂無措的‘小可憐’,立刻躲到周泰的身後,一副抱歉愧疚的模樣。
楊柳:“對不起,楊家的外貿生意逐漸擴大,表哥希望我能跟大家多聯係,以後對家裡的生意也有幫助。”
此言一出,大家心思都發生了變化,剛剛在他們眼中企圖攀高枝的心機女,一下子轉變為W城的財富新貴。
錢小棠:“外貿生意?你就是現金流新貴,楊浦的女兒。”
楊柳:“小棠你好,我是楊柳,總是聽父親誇讚你,很高幸認識你。”
錢曉棠扭臉在我側耳嘀咕:“姐妹,伸手不打笑臉人,接下來的戰鬥我中立,銀行現在壞賬多,現金流大佬我們錢家不能得罪。”
白清:“姐妹放心,我乾她,你隨意。”
錢小棠咬唇憋笑:“姐妹,你真是太招人喜歡了。”
二人旁若無人的嘀咕完,錢小棠才邁開優雅的步伐,順道兒拉起周泰的領帶,將人拽到一邊,衝著楊柳露出親和的笑意。
錢小棠:“楊柳啊,我也聽父親提起過你,我們家老爺子很少誇人,唯獨對你讚不絕口,說你雖然隻是個女孩兒,可是商場上的手段卻非常老練,以後咱們常來常往。”
錢小棠遞上了高貴的手,不過抬手的高度堪憂,就在小蠻腰附近,連再往前伸個半厘米都不願意。
楊柳滿臉羞臊,如此被人輕視,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可對麵的表哥不斷使眼色,她明白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如果抓不住,再想進入W城的核心圈子,就難了。
楊柳將麻木的手伸了出去,由於距離太遠她不得不往前挪動腳步,讓自己千斤重的指尖終於搭上錢小棠的指尖。就在這一刻,她感覺到冥冥中,似乎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傅景行刻意站在袁辰澤身邊風涼道:“楊小姐還真是沉不住氣,虧我觀察她半月有餘,終究是泯然眾人。”
“你說呢?辰。”
袁辰澤並未給出反應,他的確悄悄的觀察過楊柳,對她今天的表現也非常失望,不過麵對潑天的權勢和富貴,又有幾個人能麵不改色呢。
不過令他忌憚的是,自己的心思被外人窺探,就連傅景行這樣的紈絝都伺機要對他嘲諷一二,爺爺說的對,結交袁家的人都是為了利益,隻有保住袁家的利益,才能保住我的體麵。思及此,他對楊柳僅存的微妙好感,悉數煙消雲散。
新寵’順理成章的被大家接納,儘管在場的心知肚明,大家接納的是楊家的現金流實力,而並非眼前這個端莊的美人。
白清倒是滿不在乎,楊柳自帶女主光環,化險為夷是早晚的事情,重要的是大佬們的想法。她對袁辰澤實在沒什麼好感,上次要不是阮燼出手幫忙,白家幾乎被他搞到破產。
天賜良機我絕對不能慣著你!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屁顛兒屁顛兒跑過去:“袁哥哥,姓楊的似乎來頭不小,你的身份代表著袁家的一言一行,若是袁家需要現金流的支持,我這就替你拉攏她。”
男人都要麵子,我就不信你還有臉主動去跟楊柳搭茬兒,隻要你們這對男女主不合夥兒作妖,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袁辰澤麵色吃癟,他聽得出白清話中的陷阱,但是又不能發作出來,麵上依舊端著高貴:“你倒是有意思,人家擺你一道,你都不介意?反而過來給我下拌子。”
白清:“袁哥哥誤會了,雖然她心機深沉,但是跟袁哥哥的利益比起來,我的榮辱不足為慮。”
袁辰澤渾身浮起一層雞皮疙瘩,白清最近總是說一些讓他肉麻的話,句句帶著不懷好意,偏偏句句聽著情真意切,這樣的白清讓他根本無法控製。
“袁家做事從不需要依仗外人,尤其是不熟的女人。”
得嘞,有您這句話就行,袁辰澤近期應該都不會搭茬兒楊柳,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阮燼置身事外的獨自推杯換盞,隻不過視線時刻都綁在白清的身上,以至於他對眼前的局勢都失去了判斷,或許,白清還是不應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