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阮燼雖然不是個好人,卻是個出手闊綽的“同夥兒”。為了回饋老大雪中送炭,我最近像個花蝴蝶一樣,頻繁出入各類酒場,目的是當個合格的‘攪屎棍’。
嬉笑喧鬨的’聲色酒吧’,大家都在炫耀著最新的“戰利品”:珠寶,古董,股份,美人,香車……
傅景行眯著眼睛,無框的眼鏡片卡在纖長的鼻翼上,看著整個人文質彬彬,但又透著股子陰狠。
“白小姐最近真是越看越可愛。”
文晟將手中的牌甩到傅景行桌前:“把你的眼睛放老實點,小心小爺扣了你的眼珠子。”
傅景行不為所動,文晟的暴脾氣他清楚,所以他一直沒有膽量招惹白清。
“你有本事把袁大少的眼睛也扣了。”
文晟氣呼呼的掀了牌桌,白清今天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小晚禮裙,整個人看著柔光瀲灩,恰到好處的剪裁更是突出她姣好的身材。自打進入酒吧,她就跟塊狗皮膏藥一樣圍在袁辰澤身邊。
或許是文晟鬨出的動靜太大,袁辰澤知道他發瘋的根源在哪兒,在短暫的滿足被崇拜的虛榮心後,終於開口拒絕。
袁辰澤:“沒想到白小姐還有經商的天賦,竟然能幫助白氏順利渡過破產危機。”
少女滿眼的含情脈脈,望著情郎流露出無限的歡喜與嬌羞。
“死不要臉的渣男,少拿破產的事兒嚇唬我,老娘變成窮鬼之前,一定先把你打成要飯的。”
我咬著後牙槽罵他,音量的大小控製在僅有袁辰澤能聽見的程度。
‘正道之光’表情管理當場下線,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溫柔的拿起一顆水靈靈的草莓,十分貼心的硬塞進他嘴裡:“相信你這麼體麵的人,不會隨地大小便的同時,也不會隨便吐東西。”
貼心的幫他整理衣領,進一步拉近曖昧的距離。
“記住,遊泳的時候彆下水,吃飯的時候彆用嘴,下雨天彆站樹底下,容易死。”
在吃瓜群眾看來,我的嘴唇沒有任何翕張,但是對袁辰澤的愛慕已經溢於言表。
而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演戲給‘金主’看,時不時還要低調的和‘金主’對對眼神:老大,你看我工作多努力。
可‘金主’始終繃著個臉,似乎臉色比袁辰澤還要難看。
白清納悶兒:難道是嫌我進度太慢?
殊不知,阮燼斟茶的手指已經忍不住顫栗,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盤桓在附近的刀叉上,嗜血的狂熱讓他乾渴不止,真希望可以劃開袁辰澤的脖子。
為了讓大佬滿意,我乾脆把長腿貼到袁辰澤身側。
袁辰澤強裝著體麵:“你在耍我?”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得罪你,你們袁家也不是什麼好餅,弄兩個/一絲/不掛/的死男人,就想栽贓給我,要是這筆爛賬公布出去,袁少爺且有的丟人呢。”
說話間我將胳膊勾在他脖子上,借著視覺錯位,廣而告之的親上去。
袁辰澤緊捏著拳頭,任由我原地表演借位接吻,屈辱的淪為我鬨緋聞的工具。
“你的頭病好了?”
白清:“大少爺,你偶像劇看多了,真以為用個球杆爆頭就能讓人失憶,記住哦,下次殺人彆用這麼貴的高爾夫球杆。”
畢竟舍得用10萬美金的球杆殺人,嫌疑人也太容易找到。
袁辰澤怔在原地,呼吸都變得緊蹙,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所以你應該也清楚的記得,袁家的兩個外侄兒是怎麼被你玩兒死的,隻怕活剮你這身細皮嫩肉,都賠不起。”
果然,我穿過來的第一晚,原主這個瘋批真的殺人了,可是怎麼殺的,我完全不知道啊,還是先岔開話題的好。
“你的兩個侄兒可比你能耐多了,起碼在床上!”
袁辰澤氣急敗壞:“不要臉!”
白清:“彼此,彼此,緋聞男友。”
“我警告你,不要在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否則那兩個死去的小帥哥跟我說過的話,會一字不差的見報。”
袁辰澤:“我倒是小瞧了你,那兩個廢物跟你講過的事,若是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一定讓白家家破人亡。”
果然有貓膩兒。
白清:“那咱們就都體麵點兒,勞煩你乖乖的陪我演出戲。”
袁辰澤忍著恨,咬著牙,紳士的回應著白清的熱情,時不時還要幫她遞個酒,拿個點心,看的在場的人都嘖嘖稱奇。殊不知,二人之間旖旎曖昧的假象下,儘是欲置對方於死地的殺意。
在場的姑娘們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白清,她本來就長的美,以前因為故作清高難免不合群,如今從內到外似乎換了一個人,憑白惹人豔羨。
“白小姐的裙子很漂亮,最近才買的吧?”
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位身段高挑的美人兒,氣質柔善端莊,一身雪白通透的長裙剛及腳踝,整個人看著清涼秀麗。
聞言,我借機推開袁辰澤。
“類似設計風格喜歡的話可以送你,設計師隨時登門剪裁。”
雖然不認識這姑娘,但我不介意多交些朋友。
“謝謝白小姐厚愛,你在阮鬆哥的葬禮上哭的傷心,我還怕你一時半會兒難以平複,看到你今天的狀態,我由衷覺得很欣慰。”
姑娘不卑不亢、情真意切的對我訴衷腸。
而我隻想當場給她個大逼兜,哪兒來的綠茶婊,擺明說我在阮鬆的葬禮上裝腔做戲。
白清:“呦,不仔細看這犄角旮旯,竟坐著個方頭大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