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彆想取代我,去死吧。”
季檀帶來的人,跟她一樣瘋,竟然為了殺我,開始無差彆的攻擊文晟的手下。
文晟:“保護白小姐!”
丈夫的公然袒護讓季檀更加怒不可遏,她帶人親自追殺我,可憐文晟的守衛,為了保護我,一個個遭受無妄之災。
死而已,又不是沒死過,我特意挑容易被殺的空地上轉悠,不一會兒,文家的守衛為了救我,已經搭進去一大半,至於剩下的一部分,正在和季檀帶來的雜碎開始瘋狂廝殺。
眼見著身邊盯梢的守衛漸漸倒下,我利索摸到季檀的身側,找個機會直接暴露到季檀攻擊範圍內,就在子彈要打穿我的刹那,文晟還是撲了過來,替我擋下了所有槍林彈雨。
看著城中首屈一指的顯貴轟然倒地,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文氏家族的繼承人,正因為貫穿性傷口變得奄奄一息。
白清盯著倒地抽搐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結局是她早就設計好的,可是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呈現。
白清俯身:“何必呢,你知道,我根本不愛你。”
文晟躺在血泊中,像隻豔麗奪目的蝴蝶:“可……你也不愛袁辰澤,白清,對不起……”
“不,不,啊!”
季檀撲向文晟,瘋狂的按壓著溢出的鮮血。
白清:“1,2,3,4……”
“季檀,文晟身上至少十幾處致命傷,都是你親手造成的,親手殺掉心愛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季檀抱著文晟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殺你,嗚嗚嗚……”
“都是這個賤人,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厭棄我!”
“白清,我要殺了你!”
季檀看我的眼神很純粹,濃稠的恨意肆意蔓延,她再度舉起武器,可是沒等她扣動扳機,一道寒光驟然劃出半空。
是文晟,他用袖中帶血的利刃劃穿了季檀的脖子。
文晟溫柔道:“季檀,跟我走吧”
脖頸血流如注的女人在驚詫中倒下。
文晟用最後的力氣看向我,我緩緩俯下身來,將脖子置於他的刃下。
白清:“如果你願意,可以一並殺了我,全當我償還年少時對你的薄情寡義。”
文晟:“咳……我……怎麼舍得……”
他最終沒能對他年少時一見鐘情的姑娘下手。
白清看著昏暗的天際,默默將那柄帶著仇人血的刀收了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喜歡躲在暗處看熱鬨。”
白清看向不遠處始終靜默的另一批越野車隊。
車裡麵的人聞言終於下車,阮燼悠閒的走向白清:“小狐狸,你可真狠,居然設計讓季檀殺掉心愛的男人,然後又被心愛的男人殺掉,嘖嘖,殺人誅心。”
白清撇嘴:“再怎莫說,我也是拿命在博,比不上您老人家,坐在車裡看熱鬨。”
阮燼寵溺的將人抓進懷裡:“笨蛋,你真當這個蠢女人可以傷你,要不是看你玩的儘興,我早就把他們殺了。”
“現成的飛機,咱們彆辜負了文少爺的美意,白清,跟我走吧。”
白清對著眼前神仙造就的英俊男人,隻剩下溫柔笑意,阮燼如願帶著愛人踏上私人飛機。
二人望著窗外的壯闊蒼穹,在推杯換盞間互訴衷情,白清繾綣的依偎在阮燼懷裡:“阿燼,除了替你母親報仇,這輩子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阮燼擁著懷裡的人,滿眼的溫柔笑意:“大概是找一處地方,把你藏起來,過一輩子。”
白清滿是愛意的望著情郎,燦然一笑間,將手中的利刃插進男人的胸膛。
炙熱的血迸發而出,像是細細密密的針腳,刺痛白清的皮膚。
阮燼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愛人,這是他第一次學會愛人,卻換來如此冰冷的一刀。
阮燼迷茫道:“為什麼……”
白清起身,用力將鋒刃插得更深,可阮燼似乎沒有要反抗的打算。
白清:“我們注定隻能活一個,一切都是寫好的命運,比起文晟的不擇手段,你的算計和背叛更讓我厭惡。”
眼角被滾燙炙熱的淚充斥著,阮燼不甘道:“你有沒有愛過我,白清,有沒有?”
白清斬釘截鐵:“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對你隻有恐懼。”
機艙內陸續走出十幾個殺手,都是白清提前安排好的,阮燼的下屬幾乎都被殺掉。現在隻剩下一個最後的目標。
他捂著胸口的利刃,不斷地後退著:“是袁辰澤逼你的,一定是?”
殺手們步步緊逼。
白清:“阮燼,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留你全屍。”
看著女人冷漠涼薄的神情,阮燼不禁瘋狂的嘲笑起自己三年來的牽腸掛肚,所有的思念和愛慕都變成了笑話。
阮燼捂著胸口噴薄而出的鮮血:“白清,你的背叛,終歸化作我對你生生世世的恨!”
“轟隆隆~”
氣流在空中爆破,白清直接打開了機艙側門,將必死無疑的男人從萬米高空中一把推下。
盲盲天際間,那抹黑色的焦點很快消失不見。
白清轉身對著身後的心腹們笑到:“阮燼已死,聰明的就跟我回去,締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