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門兒的保鏢都勾引,袁辰澤即使把你寵上天,你也改不了水性楊花的本性。”
說話這麼尖酸刻薄,想也不用想,附近的保鏢應該都被袁辰澤殺掉了,看來安全屋已經不安全了。
白清:“知道我水性楊花,還急吼吼的追過來,文少爺還真是喜歡犯賤。”
不遠處黑暗的角落中繼續響起文晟的聲音:“白清,我勸你乖乖投降,免得小爺我生氣,打斷你的手腳。”
白清在家具的遮擋下躬身匍匐,爬到牆角的開關控製器前,利落切斷室內所有電源,刷的一瞬,整座安全屋黑了下來。
守衛叮囑過她,安全屋的地下室連著一處廢棄的城市排水渠,隻要鑽進裡麵,一定可以順利脫身。
對於我的反抗,文晟明顯氣急敗壞:“白清,今天讓我抓到你,你這輩子都彆想見到光。”
聲音的來源是西北方向,那個地方擺了一座金色的天使掛鐘,正好可以藏人,白清毫不猶豫的抄起武器,衝著記憶中的掛鐘方像接連扣動扳機。
對麵當即回以火力,不過,反擊很快在文晟的咆哮中停下來。
“都他媽的住手,老子要抓活的。”
趁著對麵發瘋的間隙,白清已經摸到地下室的入口處,可就在她要踏入的刹那,黑暗中一隻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
文晟:“去哪兒,這麼黑也敢往裡麵鑽,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想也不用想,白清反手就要回擊,結果被對方用力一個反擒拿,硬生生將手腕掰斷了。
文晟略帶心疼道:“如果你再敢亂動,我一定會,一根根掰斷你的爪子。”
火辣辣的痛感席卷整條右臂,看著搖搖晃晃的手腕,白清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喊疼。
白清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珠子:“文少爺,還沒來得及賀你新婚燕爾。”
黑暗中,文晟一雙眸子簡直要噴火,他強壓著怒氣,一揮手將人打昏過去。
車子顛簸的行駛在郊區的砂石路上,烈日暴曬在漫長的海岸線上,海麵反射出刺眼光芒,總算讓昏昏沉沉的白清醒了過來。
白清:“唔,好痛……”
想用手去揉額頭,結果雙手都被綁著,抬頭就看見身旁酣睡的文晟,他整個人半壓在我身上,壓得我快喘不上氣。
白清一腳將人踹到一邊。
文晟卻紋絲不動,甚至靠白清更近了:“醒了,要不要我把你的腳腕也掰斷。”
白清:“嗤,你這是要帶我私奔?你老婆季檀答應了?”
文晟:“她不是我老婆,我們隻是訂婚,我和她是家族聯姻,家族聯姻的把戲,我們從小到大見識的還少嗎?”
白清:“既然不喜歡,不如你把她殺了,我立刻離開袁辰澤,然後嫁給你,如何?”
文晟:“少框我,你心裡從頭到尾隻有袁辰澤,文家這次算是栽了,但我不能讓闔家跟著毀滅,季家現在是文家的盟友,白清,我帶你去一個沒有季檀的地方,好不好?”
白清淺笑著應道:“好啊,你先把我鬆開。”
文晟聞言心頭一喜,慌忙要替白清鬆綁,可是剛解開一條帶子,他將剛剛鬆懈的束帶狠狠的又綁了回去。
“騙子,你根本就不會跟我離開。”
看著眼前神經質的男人,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誇他警覺,還是該可憐文晟這個瘋子。
白清歎氣:“你放我離開,就此和季檀劃清界限,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文晟:“既往不咎?休想和我劃清界限,你死都彆想甩開我。”
白清不再理會文晟,扭頭衝著身後自言自語道:“你都聽到嘍,是文少爺對我死纏爛打,可不是我要拐他私奔,季小姐如果不想淪為全城的笑料,奉勸你早點過來。”
“你在跟誰說話!”
文晟拽開白清,一部電話藏在座椅的角落中,而且處於通話的狀態,剛剛他和白清的對話,全部都被季檀聽到了。
文晟拿起電話:“喂,我出國待一段時間,文家的事情隨時找二叔商量。”
季檀崩潰的情緒近乎歇斯底裡:“文晟,你居然要和那個賤人私奔,枉我為了文家還在遭受袁辰澤的打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我從沒有逼你這樣做,從一開始我就給過你選擇,季檀,是你執意要成為文太太。”
文晟果斷掛掉電話,望著一臉看戲表情的白清,恨得無可奈何。
文晟:“你滿意了,為了你,我終於眾叛親離。”
車隊一路狂飆,行駛到幽靜的荒山上,半山四周的鐵大門被呼啦啦打開,一架私人飛機安穩的停在空曠的跑道上。
文晟推開車門,扯著白清匆匆下車。就在他要拉著人強行登機的時候,一輛輛軍用越野車疾馳而至。
白清看著車牌上醒目的軍區標誌,慶幸季檀還不算廢物,終於在最後關頭趕了過來。
白清衝著文晟耳語:“你家的母老虎來了,不妨再考慮一下,殺了她,我們私奔。”
文晟沒去理會白清的風涼話,隻是對著手下沉聲道:“給我看著她,彆讓她耍花樣。”
軍用專車上,急匆匆垮下來一個纖細的身形。
季檀頂著厚厚的黑眼圈,幽怨的望著文晟。
季檀:“你去哪兒,文哥哥,帶上我好不好?”
文晟:“季檀,我答應娶你,沒答應和你在一起,你不應該到這裡來。”
季檀咆哮道:“我答應你和白清在一起,她可以是你的情人,但是她絕對不可以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季檀,文晟已經答應我,和你取消婚約。”
趁此機會,白清焉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白清不斷地挑釁者季檀。
見到情敵,季檀的眼神變得狠戾,緊攥的雙手迫不及待的舉起,衝著白清所在的方向,直接亮出武器,開始了瘋狂的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