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她被撈起來,繼續吻。(2 / 2)

碎顏流珠 上湯彆 4287 字 2024-03-30

大夫趕來,止血、擦拭、上藥,水盆裡一片紅,半天才處理完畢。烏日森趕來,叫人先把嚴策寧帶上馬車,宋顏樂隨同一輛,準備退回到金戈部邊界。

嚴策寧一路出了許多汗,眉頭鎖得緊,嘴唇開合,像是忍耐地極其痛苦。宋顏樂安慰了一路,嘴都乾了,抄起水囊灌幾口,又繼續撫摸嚴策寧鬢發,嘴上哄人的話不停。

至深夜,車隊停靠休息,宋顏樂去打了趟水回來才見人醒。

宋顏樂提起的心霎時鬆懈,她下意識要撲過去,卻忽然被某個緣由鉗住,她不能這樣。

於是麵無表情坐到嚴策寧對麵,遞過水囊,“喝點水。”

嚴策寧起身,喝著水,觀察對麵人神色,發覺不對勁。

是不是自己演得太差,被察覺出來了。

手上的水囊被奪走,蓋上,一氣嗬成,宋顏樂都沒說過話。

半天嚴策寧啞聲說:“我受傷了,你可是擔心?”

不料宋顏樂態度大變:“嗯,現在是緊要關頭,鐵騎應該到了白瑪部邊境吧,你是統帥,不能出事。”

嚴策寧一怔,好好的為何提軍務了?他冷聲說:“過來坐。”

意思是讓自己坐他旁邊。不去,宋顏樂哪會答應。

嚴策寧覺出不對,抓了宋顏樂的手,問:“出了什麼事嗎?”

宋顏樂搖頭說沒有,要抽回手,被嚴策寧使蠻勁不放,嚴策寧說:“昨夜你可不是這樣的。”

宋顏樂不出聲,他又說:“今日又照顧了我一日,要我怎麼報答?”

好啊,清醒著呢。

手都被攥紅了,宋顏樂大怒:“昨夜我怎麼樣啊,見你哭了幫你抹眼淚罷了。今日若不是你一直痛呼,我根本不想搭理。”

“為何我痛呼你就要搭理,不搭理不就行了?”

“乾你何事!”宋顏樂盯著中間拉扯的兩隻手,“這不是將軍對下屬該有的姿態。”

嚴策寧又從她的咂摸出以往的滋味,在推拒他。

可她還是小看他了。

宋顏樂始終垂著頭,鬱悶、生氣。忽地被一股蠻力往前拉,她從馬車座上撲坐在了車板子上,跌在嚴策寧的腿側,火還沒發出來,立刻又被嚴策寧撈著半跪直起上半身。隨即冷冽的木香鋪天蓋地襲來,嚴策寧冰涼的唇瓣吻在了她的唇角。

宋顏樂腦子一片空白,推搡,不管用。那片灼熱偏移,正正貼合了自己的唇,燙意蔓延至整張臉。

瘋了!宋顏樂被迫仰著頭,看嚴策寧俯身狠狠吻著自己。

隨即嚴策寧也睜眼了,目光深沉露骨,赤.裸地將其中蘊含的情意都表露給她。

宋顏樂明了,可她要推開嚴策寧。雙手抵眼前人的胸膛,費了半天勁不管用,在她因膝蓋承受不住力痛咽一聲時,嚴策寧才停下來。

宋顏樂剛想緩一口氣,結果嚴策寧哪是停下來,簡直是欲求不滿,如禽獸。她被撈起來,撈到他懷裡,貪狠似的繼續吻。

宋顏樂除了被坷屠掐著脖頸那夜,哪受過這樣的委屈。不甘占下風,她在稍稍分開之際,齒間得了空,狠狠地咬了嚴策寧的上唇瓣。

果然硬對硬有用,嚴策寧退開毫厘,卻不讓她從自己身上下去。

“你裝純情可是一把好手啊。”宋顏樂捂著發紅的嘴罵,如此不夠,混蛋、畜生、王八蛋,什麼話都給罵出來了。

嚴策寧嗓音低沉,一遍遍應著,看似出於上風,耳尖卻紅透了,他單臂環著人,就是不鬆手。

外頭車夫總覺得車子在晃,朝馬車裡詢問了情況,聽到宋顏樂說沒事又放了心。過了幾秒,車夫遲鈍地發現宋顏樂的聲音有些粗啞,錯覺吧,跟著烏日森慣了,神經兮兮的。

嚴策寧微仰著頭:“等這一仗完後,我帶你回去。”

宋顏樂怒道:“哪有這麼容易,八字還沒一撇,烏日森也沒說要幫你!”

嚴策寧“嗯”一聲,表示自己並不需要烏日森的幫忙。

嚴策寧搭在她腰的手虛浮,想握又不敢似的。宋顏樂暗裡狠狠嘲諷一下,見嚴策寧有些愣神,她用力掙脫開:“將軍適才的行為越界了,你可知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嚴策寧整個耳朵都紅透了,卻一臉平靜絲毫沒有羞赧,他說:“吻你。”

好啊,還理直氣壯!

“我若是嫁不出去?我會恨你一輩子。”

嚴策寧心裡揣著一絲歉意,嘴上卻不依:“那你便恨,從你一次次招惹我就該知道後果,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對你有情?不錯,是有情,那也並不代表我此生非你不可。看清楚了嗎?今夜這副模樣,才是嚴策寧。”

他拉宋顏樂手,靠近幾分,“招了我,你就彆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