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人,想死麼?”亂七八糟的聲音彙集在一起,讓我覺得有些頭暈,好吵啊。
“吵死了。”雲雀上前一步,把拐子抵著那個爆粗□□的唾沫橫飛的人的下巴上,冷酷的笑著,“膽子不小啊,竟然敢與黑手黨做交易?”
“你在說什麼?我、我不知道啊!”被雲雀這麼一嚇,那個人氣焰馬上就減了一半。
“哦?”雲雀挑了挑眉毛,直接把拐子往上一挑,隻能哢嚓一聲,那個人就慘叫著飛了出去。剛才應該是下巴被打碎的聲音吧。我有點寒。隨後,自己的手機也響起來了,是迪諾:“喂?秋安,你們應該已經在那邊了吧。我們馬上過來!”隨後不等我回話,就掛了電話。我再把注意力轉向雲雀那邊,發現他非常速度地已經打到了一半以上的人。即使有人拿著金屬棒想偷襲,也很快被他一個回旋踢給踢出了好遠。
“嘖,COOL.”我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突然,我那雙不怎麼好使的眼睛看到了趴倒在一旁的法螺田一臉不甘心地慢慢地站起身來,朝著雲雀手持著槍,嘴裡低吼道:“去死吧!”糟糕,那裡是盲區,他是看不見的。我想大聲叫他,但是身體卻被聲音更早地做出了反應——“砰”!
“什……麼?”雲雀有點驚訝地轉過頭,隻能看見我重重地在他身後倒下,在我的身後是麵露凶光拿著槍的槍口還冒著煙的法螺田。
“……咬殺。”雲雀眯了眯眼睛,然後飛快地繞到了法螺田的身後,雙拐毫不留情地打上他的肚子。他覺得他理智那根弦,不知覺地就在那個女人倒在他麵前的時候繃斷掉了,輕而易舉地就這樣斷掉了。
“恭彌!!!”迪諾帶著他的手下趕到了,他趕緊上前捉住雲雀的肩膀製止了他,“你會打死他的!!”
“嘖!!!”雲雀扔掉了雙拐,朝躺在地上那個女人走去。
迪諾驚訝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秋安?”
“唔……”剛剛那一下很痛,衝擊大到我整個人的內臟都快出來了。
“秋安……”
我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雲雀那張放大的臉,臉上的表情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看到他托著我身體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我對上他的眼睛,報複心理湧上來:“雲雀。”
“嗯。”他回應著我。
“你說我礙事。”我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然後閉上眼睛。我感受到了他抱著我的手一僵。然後我睜開眼睛,繼續說:“……你一直覺得我一直很沒用,一直……一直在扯你的後腿。”
“彆說了!”他低吼了一聲。
“不……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不然、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唔!”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用嘴堵住了我接下去的所有話。仿佛為了防止我再說什麼,他吻得很深,略有些粗糙的舌頭伸入口腔。
“唔……嗯……呼……”等待他嘴唇離開的時候,我的臉已經因為缺氧而漲紅。
“雲雀你…………”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他他剛才做了什麼!!!
“我吻了你。”他抱著我的手不禁緊了一點,毫不忌諱地闡述著他剛才所作的禽獸行為。
“轟”,我的腦袋完完全全地爆掉了。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我說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吧。”看著已經人命攸關,自己的徒弟和這個天然呆還在那裡現場上演悲情戲,最糟糕的是傷者竟然還在害羞搞什麼啊。迪諾很無語。
“叫救護車。”雲雀冷著一張麵癱臉,對迪諾下命令。
“拜托這是槍傷耶……”迪諾翻白眼,你有沒有常識啊你叫救護車是想找來大麻煩麼真是會添亂耶。
“呃……我說。”我弱弱的舉起手,臉依舊紅著,“那啥我沒事……”
“你在說什麼蠢話。”雲雀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那一槍沒有穿透心臟已經很好了,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我掙脫了他的懷抱,看到他一臉震驚後,我為了讓他放心下來,我在原地跳了跳證明我沒事。
“那剛才……”迪諾疑惑地看向被揍得已經看不出人形的法螺田和躺在他身邊的手槍。
“哦……因為靜雄早就告訴我要小心槍襲,所以我這幾天都穿著防彈背心。”我把被射出一個洞來的外套一扯,露出裡麵的防彈背心。
“……”雲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