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痛醒的,脖子勒得我呼吸不過來,我伸手想弄掉,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明明我已經變成鬼了。對,我這才反應到我變成鬼了,怎麼還有東西能碰到我,我猛得睜開眼睛。
我看到了那張令我作嘔的臉,林霄用著戲弄的眼神看著我,我剛想開口罵他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鎖鏈,我的視線順著他手上的鎖鏈一路延伸在我的脖子處。
我感覺到了恥辱感,並升起了一股想殺他粉碎他的欲望,我閉上眼睛將這個想法掩埋心中深處,即使這些會讓我很痛苦。我卻升起了一絲希望,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一直存在著不會消失。
我突然想開口求他,即使眼前這個人是我恨之入骨的情敵。我想存在著愛著你,即使看著你和彆人在一起很痛苦,但是你過得幸福就足夠了。
顯然對方發現了我的想法,許是我眷戀你時的表情太顯眼,林霄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我被他直接踢飛一股血腥蔓延到我口腔,我剛想吐出血,又被鎖鏈勒住脖子拉回來,一口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看著我如此痛苦,林霄情不自禁的露出諷刺的笑容,一邊用著嫌棄的語氣說道:“就憑你,你看看你現在,你配?”我睜開因痛苦閉上的眼睛,卻透過林霄的眼睛看到了一個怪物,一個醜陋不堪的自己。
渾身是黑色的血,一個洞又一個洞出現在我裸露的皮膚,我從來不在意我的外貌,但是這樣的我恐怕會嚇到他,怎麼會!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變得更加醜陋,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都覺得配不上他,我自己都嫌棄的臉。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讓我痛苦,林霄拿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麵鏡子,我瞪大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我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臉,企圖將臉上的“臟東西”抹去。
我發瘋似的重複嚷嚷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看著近乎入魔的我,林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一直以來都想折磨柏青,因為柏青很長時間都有在冷歇雨心中留下一些痕跡。
甚至在與他做的時候會叫柏青的名字,即使他知道冷歇雨早就不愛柏青,這不過是習慣性的叫柏青名字,可仍然讓他嫉妒的發瘋。七年了他才讓自己的心上人習慣叫自己名字,他哪裡可能不對柏青產生恨意!
可隨著林霄就想到柏青剛剛的樣子,明明中了他的祖咒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竟然還配喜歡歇雨,想到這林霄的笑就瞬間收了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林霄露出殘忍的笑容,趁著我失去理智,在不觸碰我的情況下將我四肢綁起來,拖著邊走邊心情很好的哼著不知名的歌。
我因此臉著地無法反抗的被拖著,無意識的在地上掙紮的想爬起,卻被林霄一拉我脖子上的鎖鏈而摔倒,再被地上的碎石一刮,連皮都被刮下來一些。
而此時的我還沉浸在剛剛的痛苦中,直到“他”出現,掌握了嘴的控製權就往我的舌頭上一咬,隻得到嘴的掌控權的“他”狠狠的將我咬出血。
在這樣的刺激下,我終於從中醒來。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想報複我,但是現在的我不應該糾結這些。
我的四肢都被綁起來,這樣讓我沒辦法反抗,大意了我為什麼會就這樣被激怒,如果是“他”的話。不,我不比“他”差。我不知道林霄要帶我去哪,但是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在被他如同遛狗一樣拖著走了很久以後,在此期間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如果換作我是他,我說不定會比他做得更狠。
突然他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劇烈的掙紮著,突然的窒息感讓我閉上了眼,我艱難的試圖睜開眼睛,卻隻能讓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我看到了他,再次看到了他惡心的臉。
林霄顯然很興奮,而我卻是以一種俯視的角度,我能猜到他想做什麼,無非就是想把我一會放進冰水,一會放進熱水折磨我。在我脖子被擰斷的時候又放開我,想讓我生不如死。
這些都是我用剩下的,但是很遺憾的是,此時的我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這樣的我連愛著雨歇都沒有資格,我太醜陋了,我活該去死。
我眼中失去了希望,黑蒙蒙的,什麼光都照不進來。似乎是發現了我已經徹底放棄了,林霄顯然很憤怒。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情,他想要把我折磨到失去希望,他想拿我做出氣筒。
當你發現你最恨的人在你剛想要動手的時候卻放棄了掙紮,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憋屈感。我心中很奇妙的生起了痛快感。
他對著我大喊著,痛罵我,都是一些肮臟的詞,像什麼“婊子”“賤人”,說著我曾經對付那些情敵用剩下的詞彙。想到這我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諷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