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阿飄影,也沒有狗影。
但還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隻是比剛才小了很多。
許之平堅持觀察了有二十多分鐘,實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估計是魄又歸了幾分,他居然起身了,依然裹著被子,並且把被子從頭裹到腳,隻能露出兩個眼睛。並且留了一指的縫隙,不是為了呼吸,而是方便自己隨時可以縮回被子裡。
深吸了口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終於抓到了門鎖。
咯吱一聲,老舊門框連接處發出鏽跡斑斑的聲音。
就這聲音讓處在與外部聲音排斥狀態下的許之平,也寒毛立了起來。
屏住呼吸,停下腳步,縮頭進被窩,等平靜再次降臨。
悉悉索索的聲音依然沒有停止。
腦中想象的阿飄和某姑娘都沒有出現。
緩慢啟動右腳,一步兩步,挪出房間,進入客廳。
頭出被窩,半迷著眼睛,透過光線折射進眼裡後形成一條縫的景象,沒有出現任何異狀。
腦中的神經告訴他,已經沒有事情。
慢慢的睜大雙眼。
環顧四周,嗯,平安。
悉悉索索的聲音又傳入耳中直達腦神經,不是客廳,是廚房。
繼續裹著被窩輕手輕腳的前進。
來到了廚房的門後,伸進半個腦袋,被子拉的直到眼底。
隻要出現情況不對,立刻原地進窩。
安安拔拉的鍋鏟瓢盆到處都是,剛才的那一陣響動應該就是它造成的動靜。
現在他也正哼哧哼哧的抱著半個紅薯啃。
這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它在啃紅薯的聲音。
沒有阿飄,也沒有田螺阿蚌姑娘。
隻有一個土雜狗吃著紅薯,還不時的發出:“餓死了,餓死了。”的聲音。
這聲音,怎麼會傳到他心裡,就好像它在對自己的抱怨一樣。
而且,為什麼我能聽到狗說話聲。
這狗沒成姑娘,卻成了精。
居然能夠說人話了。
這人與狗之間語言的最大障礙是怎麼在它身上得到突變的。
沒有幻想中波瀾狀況的奇異經曆。
許之平漸漸的魄歸神定。
被子也不在裹的那麼嚴實。
腳步也不在沉重。
狗畢竟是狗,尤其是這種小不點一樣的狗,隻要它不變成阿飄,或者成為狗姑娘。
我一個大男人,還治不了它了。
膽子稍微有點回歸之後,男人莫須有的自尊心,也長了起來。
救命的被窩放回臥室,把母親的遺像放歸原處,在沙發的某個角落,摸到手機。
給已經電量告急的手機衝一下電。
整理一下客廳散落物件。
已經啃完紅薯的安安走了出來。
“沒出息。”
阿喲,剛剛回魂的許之平因為這一聲,半蹲的身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這次他敢直視安安的眼睛了。
依舊是一臉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尤其是剛才那一屁股做的。
安撫著砰砰直跳的心臟。
“阿呦,我說你個小狗,是被阿飄附體了吧,聽說過人被附體的,找個大神跳一跳就好,你這狗也可以找大神跳一跳。”許之平不由的發出疑問。
“你才附體。笨蛋。”
又是清晰的說話聲音。
“你還知道附體,你,你,你個狗,你可真夠狗的,你是專門來嚇我的吧。”
許之平努力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