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安安是不同的。
而且為何彆人都聽不到它說話呢?
許之平抱著安安從寵物醫院所有有狗、有貓的地方都走了一圈。
無論哪些狗啊、貓的怎麼叫,許之平聽到都是無比正常的汪汪的、喵喵的叫聲。
他捏了捏安安的腿,讓本就剛剛從檢查的痛苦中脫離出來,依舊驚魂未定的安安發出聲音。
“乾嘛?”
許之平聽到真是的抱怨,而他身邊的人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三三兩兩的交流著,你家這個幾歲,他家那個幾歲。
“你家狗這牙,這樣的情況醫生能治療嗎?”有一個抱著泰迪的大媽,見懷裡的泰迪一心想往安安身上靠,隻能找許之平說說話,讓小泰迪在安安身上嗅兩下。
許之平顯然是個養狗的生手,見小泰迪靠過來,他還在想是不是要後退一下,那樣會不會傷了大媽的心啊。
不過處理這個事情安安顯然很拿手,直接汪的一聲把小泰迪嚇的在它媽或者姥姥的懷裡不敢動彈了。
這個汪在三個人耳中聽到的是不同的
在大媽手裡那是汪,代表著不情願。
在泰迪耳中確是狗叫滾。
而許之平聽到的自然是中文版的滾字。
“嗯,都長這樣了,還不情願。”大媽護犢情深,見安安屁股對著她家泰迪,隻能轉身離開。
彆啊,你聽到什麼了,能和我交流交流嗎?
許之平按耐著想上前詢問的衝動。
“你怎麼這麼凶啊,這個狗不是很好看嗎?一小泰迪。”許之平隻能責怪起安安的不懂事。
“毛還沒長齊。”安安很不屑的哼哼著。
“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告訴你啊,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當姥爺,你給我小心點,我要不現在就給你絕育了。”許之平心裡壓根沒有想好要不要給安安絕育。
他心裡還在糾結,這麼一下子剝奪了安安的生育權,是不是特彆不好。
“囉嗦,放我下去。我自己走。”安安再次在他懷裡扭捏著。
“哪套上狗繩。”許之平畢竟在大城市呆的時間久了,還是按照城裡的經驗在養安安。
本來就是野狗的安安根本不願意,顯然沒有狗繩拴著,更加的舒服。
早就掙脫了許之平的懷抱,急速離開它害怕的醫院。
“等會,等會,一會找不到你了。”
“你能找到回家的路。”
許之平顯然繼承了他母親的嘮叨。
邊說邊追著安安,試圖給他套上狗繩,牽著才放心。
許之平的父親,是一位絕對老實又聰明的教書人,高中老師。
多次被評為優秀教師,無他,隻是因為他除了語文英語之外,地理、化學、物理、數學都懂,是學校的萬精油。
那個老師需要代課了,找他就對了,人老實又本分,從不偷奸耍滑的。
可惜他英年早逝,在許之平8歲時,就突發腦溢血離開了人世。
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成為父親那樣的人,可惜,繼承了父親的容貌,卻沒有繼承他過目不忘的腦子。
學習剛剛及格就萬歲,加大吉。
隻要過了母親哪咋咋呼呼的一關。
寒暑假的平平安安就指著這及格分數線了。
他母親也不知道為何聰明父親生了個笨蛋兒子,她可是指著這兒子繼承父親的優良基因,老公福享受不到,兒子的福氣總要有點吧。
過了初中,許母也完全放棄了這個念想,隻要他能順利上了大學,有那麼一口飯吃,就阿彌陀佛。
但奇怪的是,許之平8歲以前是無比靠近自己的父親,勢要修煉己身,走上一條儒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