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了的安安 接受現實(1 / 2)

可惜這個修煉的榜樣一旦斷掉之後,他立刻傾向於母親的外向活潑,耐力有餘,智慧不足之像。

唯一繼承他父親,除了臉蛋還有一個就是老實本分。

可這老實本分,怎麼想到去一個最追名逐利的演藝圈混跡呢?

所以,許母在他告知想要當演員,堅定要選擇這條路時,也是驚嚇不小,他許家祖上都是正正經經的教書先生,怎麼到他這了誌向突變。

許母倒也沒有打罵的厲害,因為她知道他的膽小,絕對乾不出任何違背良心的事情。

而他那個高考分數,正規學校也就是個大專,上個藝術學院,還能拿個本科。

也算是一技之長。

許母也托人打聽了,藝術院校的本科證書和專科在這小縣城是同等效力,以後許之平要是混不下去了,還能回工廠上個班啊。

最主要的事情是,許母沒錢給他報哪些藝術院校的輔導班,心裡想著讓他撞了南牆,趕緊回頭吧。

在許之平從小到大做出唯一選擇之後,許母雖好言相勸,也沒有太反對。

為了一個本科文憑,許之安才被允許去考電影學院。

這一考,還真給他考上了,異常興奮回來和許母說著,考試如何如何,老師怎麼誇他長的好,表演極有天賦。

這天賦哪來的,許母很難認同老師給予自己兒子的天賦光環:“說你有天賦,有沒有說拉你去輔導啊,讓你交點輔導費用之類的。”

許母根本不懂這藝術學校裡麵的彎彎繞繞的,誇自己這笨的可以的兒子有天賦,那就是一個,要收課外輔導費。

就像這個縣城裡麵,老師經常說的話就是,你家孩子很優秀,這次成績差,補兩集課就能上去是一樣的道理。

“亂花錢。”和許之平鬥了一路嘴的安安。

氣呼呼的進門,喝了好幾口水,才讓它不顯得那麼的呼哧呼哧的。

“怎麼是亂花錢呢?”許之平跟著安安進門。

他走的慢,不是因為累,而是他剛才和安安吵了一路,邊吵還邊觀察路過人的反應。

可惜啊,沒有一個覺得一個會說話的狗狗是一個很驚奇的事情。

沒有一個路人,臉上露出探究、疑問、震驚的神情。

“你說你,好不容易能說話了,還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是不是太可惜了。”許之平非常無奈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唉,心裡深深的歎口氣,這樣的人間奇跡,隻能自己知道,沒人共享,實在是有些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但能夠和一個狗狗心靈相通,這算是心靈相通吧。

許之平在母親去世之後動蕩不安的靈魂,有了一些寧靜和依靠。

滿眼柔情的看向喝完水,正大口大口吃狗糧的安安。

“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了啊,你可不能瞎跑了啊,除了我,沒人聽得懂你說的話啊。”

看著吃的正香的安安,許之平的肚子也不由的咕嚕起來。

打開手機,看著支付寶上麵的五萬多塊錢餘額。

這個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這個五萬,其中一萬是自己之前的餘額,還有四萬是親朋好友給他的。

他根本不知道家裡的存折在哪裡,上麵有多少錢。

因為他根本沒有見到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麵。

2020年的這半年的疫情,已經讓整個橫店少了大半個劇組。

他已經有半年沒有接到一個正規戲了。

隻能在橫店裡麵坐著比臨時演員更高一個級彆的跟組演員。

每月能到手的幾千收入,減衣縮食勉強糊口。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還能有點小角色可接,有戲可演。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在其他同學把老師說的戲比天大崇高理想早丟掉了一邊,轉型的轉型,拍短視頻的拍短視頻,賣貨的賣貨。

可他腦子笨,一根不知道變通執拗又無比耐熬的筋,就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打轉。

隻要還能有一口飯吃,有戲演,他就要繼續當演員。

但這疫情不僅壓縮了他生存的空間。

還突然間奪走了他唯一親人的性命。

她的家鄉突然遭到疫情侵蝕,許母不幸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