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確診到進入方艙醫院,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呼吸困難,腦袋腫脹。
這一刻,許之平沒有享受到明星的待遇,卻領略了藝人的艱辛。
他這個被人呼來喝去的跟組演員,後續還有十場戲的他,沒有立刻返回母親的身邊。
不是請求,是哀求導演,把他的戲集中拍完。
可惜,無論他怎麼徹夜不眠的趕戲。
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最後一麵。
他哭著昏倒在冰棺麵前,看著母親哪不算安穩的遺容。
她應該是多想見到自己啊。
她一定是耗儘了所有力氣在等她。
他沒有害怕,而是慢慢撫平母親微皺的眉頭。
“媽媽,你回來,回來好不好。能不能回來……”
他抽泣的哀求著。
這個世界離他很近,卻又那麼的冰冷和陌生。
母親下葬後到現在頭七已過,他才在安安能說話異常中,慢慢的緩過來神來。
“唉,安安啊,你這麼聰明啊,你知不知道母親的錢放在哪裡啊。這疫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我們要活下去啊。”
許之平試著問問安安。
最起碼母親最後的時光都是它跟在母親後麵的。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衣櫃黑色棉服裡麵。”吃完飯悠閒躺著休息的安安說道。
還真知道,這麼厲害的嗎?
他趕緊走到母親臥室的衣櫃裡麵。
這是父親單位分的房子,兩個房間一室一廳一衛一廚。
足夠他們一家三口生活。
而且南北朝向的,兩個臥室都麵對著陽光,這讓小時候想睡懶覺的許之平,經常被陽光叫醒。
可在這七天內內,無論臥室的陽光如何燦爛,他根本不敢進入這間母親的房間。
深呼吸,終於敢走進父母的臥室。
剛剛踏進臥室的門,母親的身影又再次浮現。
喉嚨一陣陣的發緊,硬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打開父母結婚時請木匠打的實木家具。
二十多年的家具發出咯吱的老舊信號。
半信半疑的打開櫃門,還真的發現那件黑色的母親不常穿棉服。
伸手掏了掏幾個口袋,一無所獲。
這個安安,不知道就不知道,乾嘛要騙人啊。
明天去銀行查查吧,這種事情,銀行應該有方法處理的吧。
不會出現如何證明自己的母親是自己的母親老黃曆老教條的做法吧。
許之平腦中規劃著明天的行程。
就在他把手從內襯口袋拿出之時,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許之平用手順著輪廓仔細摸了一遍,東西還不少,還很大。
拿出衣物,仔細查看,發現老媽把東西嚴嚴實實的縫到衣服裡麵。
這種保險櫃的方法還真是一如既往老媽的風範。
找了一把剪刀,沿著縫打開。
裡麵各有銀行卡兩張,一張工行的,一張農行的。
還有家裡的房產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