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落後他們幾步的陳瑜聞言忍不住默然無聲地鼓起了掌——真不愧是他們學生時代出了名的釣係女王啊,這段位路數一看就不知道比那個鬱時序高出多少級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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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太晚,再加上路上暴雨積水未乾,顧塵酌便乾脆在度假彆墅這邊兒另外開了一幢獨棟彆墅樓住下了。
沈硯初過去給他送充電器和換洗衣服的時候,卻發現鬱時序整個人略顯狼狽落魄的雙手抱住膝蓋,埋頭蹲坐在台階門口處。
沈硯初微蹙眉頭,走過去時垂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漠然開口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鬱時序聞言略帶茫然地抬起頭來,一張臉在庭院燈下愈發顯得蒼白破碎,而沈硯初卻無動於衷地表示,“你擋著我路了,麻煩讓一讓。”
鬱時序從臂彎裡抬起頭來,微微歪了下腦袋,目光從先前的茫然,再到清醒反應過來,“沈硯初。”
說罷,意味不明地扯唇笑了一下,“真可笑啊,我以前居然會為了你拒絕放棄顧塵酌。”
沈硯初擰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而鬱時序卻身形微晃的站了起來,沈硯初在他靠近過來的時候,就聞見了些許微醺的酒氣,於是整個人麵色愈發冷了些。
“沈硯初,你能不能將顧塵酌還給我?”
鬱時序走下台階,微微抬頭目光迷惘無助地晃神看著他,“我知道你和顧塵酌隻是家族聯姻,所以……你能不能將顧塵酌還給我?”
沈硯初冷眼端量他片刻,冷漠開口道:“憑什麼?”
鬱時序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為酒精上頭而臨時忘詞,張口半晌,隻能訥訥道:“顧塵酌不會喜歡你的。”
沈硯初:“……”
鬱時序滿臉的悲戚難過,“而且顧塵酌原本就是屬於我的,你又憑什麼非得搶占過去,不還給我?”
“……”沈硯初懶得繼續和一個頭腦不清醒的醉鬼說話,當即就要繞過他徑直推門進屋。
卻不想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惡狠狠抓住了手腕,沈硯初頓時耐心告罄,剛準備甩開他的時候,卻清晰看見了他眼底翻騰湧動地執拗狠勁兒,“沈硯初,我什麼都沒有,隻剩下一個顧塵酌了。”
“……你瘋了吧?”
沈硯初一把甩開了他,簡直忍無可忍,“顧塵酌是你什麼人啊,你非得這樣黏著他不放,任誰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滾開。”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原本一直緊閉著的彆墅大門“哢噠”一聲順勢打開——
顧塵酌頂著一頭半乾的頭發,整個人有點兒莫名的看著他們,“在吵什麼呢?”
沈硯初雙手抱懷一臉冷意的彆過頭去沒搭理他,顧塵酌略顯無奈的走過去從他臂彎處接過換洗衣服的紙袋,然後又順勢牽住了他被人用力抓紅了的手腕,轉頭看向一臉執拗倔強地緊盯他看的鬱時序,微微蹙眉開口說道:“你現在喝醉酒了,我不想跟你說話,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說罷,便直接當著他的麵,拉著沈硯初關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