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熄滅的煙頭被人隨手拋在地上。
他的手腕被一把抓住,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踉蹌被肖溯拖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他被用力一推,整個人被抵在門板上。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肖溯嗓音低沉在他耳邊說道。
腰上不知何時貼上一隻冰涼的手,肖溯臉埋在他的脖間輕嗅,還是熟悉的青檸香味。
“關你什麼事?肖溯,彆太把自己當回事。”路棲掙紮,他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腰上扒拉下來 。
肖潞鬆開手,眼神陰沉:“什麼叫關我什麼事?”
“就是字麵意思。”
“為什麼當初要一聲不吭地離開?”肖溯聲音平緩地問出這句話。
路棲聽見這句話卻想要笑。
“叮--”
手機鈴聲響起得很及時,他從羽絨服裡拿出手機,打來電話的是陳施。
“喂,隊長。”
“小棲嗎?你還沒下來嗎?我在這兒快凍成冰棍了。”電話那邊隱隱約約能夠聽見陳施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我這兒有點事耽擱了,現在就下來了,等我一分鐘。”
他掛掉電話,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不懂事的大男孩說道:“等你懂事的那天,或許我們還能重新成為好朋友。”
“在此之前,我們沒什麼好講的。”
路棲心口微微發疼,像是陳年的老疤又重新被自己掀開,外表完好無損,其實內裡一斤血肉模糊。
而留下疤的人卻毫不知情。
路棲推開門走出去,無人的走廊,他微微抬起頭。眼眶在不經意間已經泛紅,襯得右眼角下那顆淚痣越發妖豔奪目。
加快腳步,來到酒店樓下,迎麵而來得冷風如刀刮著人的臉。
看來真的挺冷的,不遠處陳施人高馬大的,卻縮著腦袋,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大拇指在上麵滑動。
路棲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乾嘛不在裡麵等我?”
“輸了比賽不甘心,吹冷風灌醒自己。你甘心嗎?”陳施把手機放回兜裡。
路棲搖頭,他怎麼會甘心輸掉比賽,他們一路連勝到總決賽直接被對手零封,這種感覺是個人都覺得難受。
來參賽的選手哪個不是為了奪冠,他路棲也是,想贏的欲望比他們更加強烈些。肖溯更是那種對冠軍有著不顧一切的渴求的人。
但是冠軍隻有一個,而對手又是變態般的存在。
“不要想了,走吧!去吃關東煮去!”思緒被拉回來。
“嗯。”
路棲拉高衣領跟上陳施,兩人消漸漸失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