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村支部,其實就是一間土瓦房,一張辦公桌,一麵破舊不堪的舊黨旗。
“你們都知道今天叫你們來有什麼事了吧?”老支書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望著三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知道,他何大爪的兒子何少坤,張天成的兒子張東陽,倆人昨天下午把我家的瓦房給砸爛了,還把我煮飯吃的鍋也砸爛了,老支書,你一定要給我作主啊。”王四嬸搶著回答道。
“老支書,是這樣的,王四嬸說我家兒子東陽跟大爪的兒子少坤把她家的瓦房砸爛了,我問過東陽了,他說沒有。”天成沒有說謊,他確實不知道。
“就是,憑什麼說是我兒子砸的。”大爪也附和著說到。
“不是你們家兒子砸的,難道是鬼砸的啊!”王四嬸怒了。
其實大爪知道是他的兒子少坤跟東陽把王四嬸家的瓦房給砸爛的。
昨晚王四嬸走後,大爪問過少坤,少坤承認王四嬸家的瓦房是自己帶著東陽去砸爛的。
少坤對王四嬸的怨恨已經很久了,因為前段時間王四嬸到處跟人說少坤爸大爪跟村裡的張寡婦有一腿,害得少坤媽愛翠在家哭了好幾天。
張寡婦叫張瓊花,是從隔壁的西園村嫁到太平村的,高高的個兒,人倒是長的水靈,隻是她的命不好,剛嫁過來沒幾年她的老公就得了癌症死了,讓她年紀輕輕的就守了活寡。
去年農忙時,張寡婦叫少坤爸何大爪給她家犁了塊地,嘴賤的王四嬸逢人就說大爪跟張寡婦有一腿,白天在地裡犁,晚上床上犁,把少坤媽愛翠氣的哭了好幾天。
這次王四嬸又到處去說東陽媽進城去給東陽賺學費了,害得東陽跟王躲兒狠狠地打了一架,回家還被玉姑白白揍了一頓。
所以少坤在放學後,看見其它同學走遠了,在東陽耳邊一陣嘀咕,讓東陽跟他一起來,把王四嬸家的瓦房給砸了。
“大家都不要吵,聽我說,王四嬸家的瓦房確實被人給砸爛了,早上我也去看過了,我也問過了村裡麵乾活的其他村民,東陽跟少坤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老支書看了看天成跟大爪 ,又繼續說道:“但是,東陽跟少坤還是孩子,都是未成年人,所以,這件事我們也隻能批評教育,讓他倆以後不要再去做這樣的蠢事。”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王四嬸家的瓦房,天成跟大爪負責去給她修好,至於那口砸爛了的鍋,你倆就按原價賠償吧。”老支書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還有王四嬸,以後說話做事得有個分寸,不要聽風就是雨,大家都是同一個村的人,喝著同一口井裡麵的水,遠親不如近鄰,都回去吧。”老支書說完,問大家有沒有異議,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沒有,這事就這麼吿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