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到了一半 忽然察覺到這個東西比我……(2 / 2)

河水也在其中,明暗交錯的深淺交織,往淺淺的水麵看去,便能察覺到浮光的跳躍,像是一條不會被割斷的絲綢,潤滑的流淌在地麵之上,斑駁凹陷的留影在眼前慢慢實化,逐漸被拉入將要落幕的戲曲當中。站在河岸邊上的人,未曾察覺過往的每一步困難,堅決地站在這裡,望著廣闊的天地,發出了喋喋不休地膨脹,指著全天下的影子,將它們全數歸納旗下。

我無法理解這種揮霍,於是站在這裡,短暫的等待著生活的空隙。旁人總說我太過緩慢,但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之後,便不太懂極速追求的含義,為此從一開始就與這些劃清界限,當急切來臨的時候,躲避便被放在了眼前,比起回避退讓,更加關注利益本身。若是無利的回避,多數會放在他人的身上,有利的回避就會被自己采取,“利”也包括與精神情緒以及物質回饋,但大部分人在討論這些的時候,會將物質回饋放在最前,由此遺忘了人的世界是分兩層的,而對文藝作品的追求,便是另一種對精神情緒的滋養。

大約五六年前我就在思考,為什麼故事會被需要。當人類世界以物質為基準的時候,我去思考故事的存在,也以物質回饋為衡量,因而我在想文字、又或者學識,能帶來什麼才能讓人產生需求。我能理解學習的含義,我卻不能理解故事的渴求,以至於都是平平無奇的內容擺放在眼前,不明白所謂的“市場”到底是什麼東西。眼看著各種素材,挑剔的目光一個接著一個,評價的言論多是看輕或捧高,將藝術本身拋之腦後,而不斷地塑造一種軀殼,卻沒有藝術本身的魅力存在與於軀殼當中,以至於看著這種東西備受追捧,心裡更是陷入了一種疑惑。

難道大家都沒看過藝術嗎?

這種東西隻要放在眼前,便能不用任何言語就證明自己本身的存在,引發的狂熱跟感受也立竿見影,不會轉變,隻是在這樣的狂熱麵前,從未見過藝術的人會陷入一種混亂,多是看到這類人,才感歎了行業的清冷。就像是孤寂的河流,纏綿不休地前行著,又將世界拋之腦後。浮光落下來的瞬間,短暫地停留在河岸邊觀看者的眼中,心裡又留下來不安。

害怕、這種漂亮變得短暫,也害怕、更往前走的每一步未知,於是反反複複,回旋不停,不像是河水一樣,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前行。隻是比起河流,人生還更應該是這樣的不安,才顯得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