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高雲我搬了過來,如果在家住著不舒服可以搬過來一塊,這家也挺大的。
高雲那邊說正好之前上班的地方一直讓她回去來著,是在陳盛家這邊的養老院處理處理材料,她有告訴上班的那邊自己生病的事,但那邊也沒有很介意,因為高雲一直做地挺好的。
高雲搬過來後因為她白天要上班,我的作息也被迫規律了起來。
日子就這麼漸漸地過著,我們倆很少會有爭吵,幾乎沒有矛盾,似乎彼此也都可以感知彼此的感受。
有次我們覺得一切都太平靜了,晚上忍不住地開了瓶酒。兩杯下去,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
耐心地感受了一下,那種感覺就是心開始不停地跳,沒著沒落,著急一切,想毀掉點什麼,想罵人,腦子裡迷迷糊糊的。然後壓到一天半後的睡完午覺一切那些“不應該”的感覺才幾乎沒有。
確實一點酒都不能喝,也可能下次一杯就不會有感覺,或者啤酒度數低一點可能也沒事。
總之就是穩定的時間越來越長,會提前有預感,可控可躲可逃避,解決方麵的措施就是可壓住。
小高日複一日規律地上著她的班,從不遲到也從不加班。有個月的十五,晚上我倆在院子裡看月亮,我問她上班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她拿出了手機,開始給我朗讀她今天早上寫的備忘錄。
“我又開始早醒了,就是到五點會醒,然後睜著眼等時間。醒之前夢到了一個連話都沒有說過的人,也不重要的人,導致醒了想了好久才想起他的名字。做這種完全不是日有所思的夢就會開始懷疑是不是神靈在指示什麼。然後開始冥想,冥想中和神連接了,神說不好意思給你串夢了。”
我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完了高雲說還沒有讀完,接著又念了下去。
“好,到這我意識到我早醒就是又出問題了,好不容易的健康狀態是肯定會被上班毀於一旦的。最近又回到了之前上班的地方,感覺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都在往後倒退了,不知道退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停下,總之,上班使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