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徒夜圍,策馬而來 “啊,不好!……(1 / 2)

婚嫁同謀 五千字 4044 字 2024-03-30

“啊,不好!”忽然,舒琅想到了一個極糟糕的事,她驚恐地對白修顏道:“有沒有人跟著你!”

白修顏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如果馮虎預判了她要去采斷魂草,怎麼就不會暗地裡跟著自己回來呢。

她翕動著唇,什麼也說不出,恐懼和內疚一下子就把她給淹沒了。

就在這時,廟外寂靜的樹林裡忽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無比的腳步,望去,竟是有一條火蛇在林中疾速地奔遊而來,把濃黑的夜色燃得像個篝火的堆架。

粗看,大抵是有幾十個火把連成了一片,此刻,用腳趾頭想,也知是何人了。

!!!

不一會,這群人就像憑空生出的牢獄鐵欄,在這破廟門前團團地圍了住,看架勢,像是連一隻蛾子也不準飛出去。

舒琅透過年久失修廟門的空處,看著一張張麵孔在微光的映襯下,覺得他們就像是從這片茂林中裡的墳堆裡爬出來的惡鬼,尤其是那領頭的馮虎。

白修顏已是六神無主,她一下子盯著馮虎一群人,一下子又望著舒琅和司清渚。

她知道馮虎和那謝爺的狠毒性子,為了救助自己,這兩個對她伸出援手的善良少女,也許全不會有好下場。

她真痛苦,也真內疚。

舒琅感受到了白修顏的情緒,她可憐地看著眼前滿臉是淚的少女,她輕輕地道:“這不關你的事,人不可能和禽獸講道理。”

其實,舒琅自己也怕不得不行,儘管她和白修顏,司清渚隻是萍水相逢,但三人同經生死磨難,都已把對方當成了生死之交。

這是不需要明言的,三個少女彼此間的互助和拯救,比世上很多所謂的感情深重了。

白修顏又看了一眼倒靠在牆上,昏迷的司清渚,下定了決心。

“舒琅,再沒有斷魂草,清渚會死的。是她救我了,我不能不管她。我就去做那鬼七奶奶,到時,我找到機會,把那狗東西殺了,也是替自己和遭受過他迫害的女子報仇了。”

舒琅緊緊握住白修顏的手,告訴她彆傻了,就算她屈服,那些個心狠手辣的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可為今之計,還有什麼呢。她安慰白修顏也不過是強撐。

忽然,舒琅想起了葉潤。如果是葉潤,也許她就能想出法子。但現在她在哪裡呢。

舒琅皺起眉,也許她隻有一個法子能姑且一試,那就是搬出自己是舒先名的女兒,葉家五少奶奶的身份。

可能,這群窮凶之徒會顧忌一點。

但她的想法還未付出實際,就先聽到一聲陰毒的譏諷:“馮虎在這,給七奶奶和葉家五少奶奶請安了。”

舒琅渾身一震,馮虎站在最前,一雙陰森,惡毒的眼睛在火焰下射出幽幽的光,是毒蛇,是虎豹……而且那裡麵還有玩弄一切的囂張。

他竟然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舒琅與他對視著,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這一聲葉家五少奶奶也讓白修顏驚到了:“舒琅,他叫你葉家五少奶奶是什麼意思!”

舒琅臉上露出了個無力的苦笑:“修顏,我前些日子嫁給了葉家的五少爺,他們葉家的三夫人就是想要強擄你的那謝爺的姐姐。”

白修顏怔怔地看看舒琅,她有許多話要問,但絲毫沒有被欺騙的惱怒。

舒琅把手用力地攥緊了,直到指甲刺痛了手掌。她深吸一口氣,就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從廟中緩緩走出,涼絲絲的夜風拂起了她如瀑的黑發。

她不能顯露出害怕,更不能在氣場上就被人壓迫,否則一定會被濃黑夜下的火蛇吞噬。

被粗魯踏碎的夜色安靜,被火光強行架烤的破舊小廟,以及在個個凶神惡煞之人麵前,毫不露怯的單薄少女。

看去,竟有一種孤草對抗狂風,孤舟對抗亂浪的悲愴,反生出了一種令人驚心的氣魄。

馮虎在某一刹,也被孤身走來的少女驚到了。

但他立即反應過來,像是看著一隻能被自己輕易碾死的螞蟻,笑道:“五少奶奶,之前宴上匆匆一眼,真是令人難忘。”

舒琅掃了馮虎一眼,冷嗬道:“你既知我是舒家小姐,葉家五少奶奶,那還不帶著你的手裡人退下,我想以你是得罪不起這兩家的。”

“五少奶奶,我想你誤會了。”馮虎又是譏諷笑道,“此次帶你回去,並不是奴才的意思。是你辱沒了葉家的名聲,葉老爺派我來抓你回去的。”

舒琅心裡一緊,驀地,就了解了馮虎這句話的惡毒,他們定是在葉府麵前肆意地汙蔑了自己!

她還是強裝鎮定道:“嗬,你這個奴才在這裡胡言什麼!我辱沒了什麼葉家的名聲。”

“五少奶奶,你和小白臉私奔,被我抓個正著。如此,就算我將你殺了,先不說被你辱沒了的葉府,就算是舒家,那也是大儒之家,有你這種敗壞門風的女兒,恐怕還要說我殺得好呢。”

舒琅本待要反駁一句何以這般汙蔑自己,可是聽到後來,她竟恍恍惚惚,完全不知如何回答了。

是啊,對於她爹娘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名聲。對於葉潤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葉府家產,何況現在她又和知府小姐聯手。他們就算知道她被馮虎害死,汙蔑,可他們會對為她做什麼呢。她越想越是心灰意冷,儘管她對他們都曾有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