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潤的眉皺起來,以一種遺忘性的麵目麵對著舒琅,如果輕易否認的話,那她被輕易瓦解的克製力,又該找誰賠呢!
嘴角浮起一抹說不清意味微笑,葉潤凝視在前方逼問自己的人。她怎麼能馬上否認呢,明明她曾完全地擁有過那兩瓣唇呢。
也許,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望向舒琅的目光和以前不相同了,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侵略性。
舒琅被葉潤看得更羞:“葉潤,你說呀,昨晚,我醉了以後,究竟做了什麼!”
“額……你指得哪方麵呢?”葉潤故意做出困惑的模樣。
“你彆給我裝蒜,你快說!”舒琅急起來。
“彆急,容我想一想。”葉潤慢吞吞地逗著人,“昨晚你喝了酒之後,喊著熱,先把外衣脫了,然後就……”
“噫!我的外衣呢?”這時,舒琅才注意到原來自己身上穿得是極輕薄的裡衣,也不知怎麼的,她之前和葉潤同床時,並不在意這些,可現在,當葉潤以一種曖昧性的目光看過來後,她卻似觸電一般。
於是,她就急跑回了這房間裡精致的畫床上,拿衾被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葉潤見之,不免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笑!”舒琅隨即就朝葉潤哼道。
說著,她卷起被子,去拿自己掛在桁架上的外衣,但是卻被葉潤搶先了一步。
“葉潤,你給我!”舒琅瞪了眼葉潤。
葉潤手拿著舒琅月白色的綢衣,隻覺它拿在手裡並不顯得如何厚重,但比起裡麵的紗衣,卻又是不能比之了,一想到這,她不免咳了聲。
舒琅見狀,直要從衾被裡伸出手來,就要來搶回自己的外衣。可是,她的手卻反倒被葉潤牢牢地抓住了。
而她亦見對方麵目一沉,嚴肅地向著自己說:“你真要知道?舒琅,既知道了,可就不能對我推卸責任了!”
但隨即,她又見葉潤嘴角上揚,而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量便是驟然加大,她就被扯了過去。
一下子,她們兩個又離得很近了,眼睛湊近眼睛,呼吸纏住呼吸。
舒琅不覺失神,此刻,她仿佛又將觸到昨夜的那場旖旎之夢。
也是突然,耳邊有推門聲砰的一聲響。舒琅忙把葉潤的手給掙開了,再把她拿著外衣奪來,迅速地披上。
葉潤也有些訕訕的,不再抓著人。
原來推門進來的竟是昨日裡所見的夏妍姑娘,隻見她神色疲憊,雲鬟稍亂,手裡端著個琵琶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舒琅一怔,打量起周遭之景,這是一間布置得極為雅致的閨房,四麵粉牆壁畫的,還兼有雕花刻木,香爐玉器,十分的高雅。
她反應過來,自己昨夜醉眠之處恐怕便是這夏妍姑娘所居,那豈不是這房間的主人被自己趕到了彆處!
舒琅既不好意思,但她對夏妍姑娘始終無法大大方方的,此番不由得大窘。
幸好,她看這夏妍姑娘並未有什麼慍色,反是對自己問道:“舒公子,酒可醒了?”
舒琅從床上下來,略施了施禮,歉道:“昨夜,打攪姑娘了。”
“那倒沒有,你好歹也付了三千兩,我也能得個三百兩。”
舒琅聽夏妍說得頗有幾分自嘲自蔑的,心想這豔香樓可真黑,以彆人的皮肉賺著錢,還隻給這些個分成,也是,若他們能算是人,又怎麼會逼著人用皮肉賺錢。
她不免同情,又聽夏妍姑娘道:“舒公子,豔香樓的酒可不是一般厲害,你既不勝酒力,昨晚又何必飲如此之多的酒呢。”
舒琅撓了撓腦袋,心裡也著實後悔,自己為了和葉潤賭氣,喝了這麼多些酒。以前她就賭氣潑了葉府三夫人一臉茶,差點要受鞭刑,現在又是賭氣,沒有意識地醉了一夜,當真次次隻把自己為難了。
“況且這豔香樓的酒啊,是加了些藥的,也幸好是葉公子照顧著。”夏妍微微一笑,幾分分打趣,“若是彆人,舒公子,可千萬小心啊。”
舒琅睜大了眼睛,這加了些藥,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她又明白過來,臉上已是紅暈飛遍,可惡,豈不是那夢非夢……
葉潤也覺慌張,她岔開了話題詢問夏妍姑娘昨晚如何!
夏妍先是嗤笑一聲,敘著昨晚自己遇到馮虎這狗東西,對方意欲對她不軌,好在豔香樓背後勢力不小,這狗東西不敢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