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亮臥室,將點點光暈灑在床上青年的側臉,使他臉上的絨毛被染成金色。
“嗯……哥?”聲音帶著些剛起床的沙啞,江世成習慣性的摸了摸身旁,沒有了從前柔軟肌膚的觸感,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床單。他一下從床上坐起,睜開雙眼。目光所及之處,隻有熟悉的家具,呼吸的,隻有冰冷的空氣。
“哥?哥!”他揉著睡亂的頭發,走出臥室,卻並沒有聞到往日習以為常的食物的香味。
不對勁,不應該是這樣,他,去哪兒了?
江世成抓起沙發上昨晚隨意扔下的大衣,正準備打開門,視線掃過一旁的餐桌,捕捉到了一抹白色,是一封信。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上前,雙手捧起那輕薄的信封,直直的盯著紙頁,卻遲遲不肯打開。
良久,同色的一頁薄紙被抽出,紙上的文字卻並沒有是他內心平靜些許——寶貝,好好的,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或許三年,或許五年。不要來找我,等到了合適的時間,我自會來找你,隻是希望那時你仍愛著我。 勿念 ——程餘善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頁紙疊好,放在錢包的內側,輕輕的拍了拍,似在感受紙上殘留的溫度。披上大衣,他打開大門衝了出去。走廊?沒有;公園?沒有;便利店?也沒有……他找遍了一切程餘善可能出現的地方,但都未看見那個美好的身影。
眼看上班的時間快到了,想到或許程餘善隻是開了個玩笑,他便放棄了尋找。江世成一路狂飆到了法院,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似乎,那個人從未存在過。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值班室,剛打開門,迎麵撞見了舉著手機風風火火往外趕的何寧。
“誒,正準備去找你呢,剛好,呐,看看,本市十年來的第一件惡性殺人案。”何寧將手機遞到江世成眼前,“你彆說,這個犯罪嫌疑人看著溫文爾雅的,誰能想到,他的殺人手法如此殘暴……你怎麼不說話啊,江世成?”他用手肘戳了戳江世成。“我沒事,額…你說的那個殺人犯現在在哪裡?”江世成強壓住內心的驚濤駭浪,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就在市南的看守所啊,世成,你真的還好嗎?我看你…”沒等何寧把話說完,江世成便轉身離開了。
何寧看著江世成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慮並未減少分毫,平時那麼冷靜理智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莫名其妙的打聽一個犯罪嫌疑人的下落。
“小何?你在嗎,過來幫我搬一些資料。”
“來了!玥姐。”一顆種子,即使是落在角落也總有發芽長成的一天。
一個小時後,市南看守所門口
車剛停好,江世成就一把推開車門,給門口的警員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大步跨進了看守所的大門,隻留下車鑰匙孤零零的插在車上。
“小江!你怎麼來了?”麵前走來一個麵容和藹的警察,向江世成揮了揮手,問道。
“王叔,您好啊,這不是聽說逮捕了個嫌疑人嘛,從業這幾年還沒見過殺人犯,想來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