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澤與狼王拚殺之時,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羽箭,直直朝著他的後心飛去。正當他腹背受敵,躲無可躲之際,他聽見背後一聲悶哼。裴澤對著狼王蓄力一擊,立馬回頭,見是懷夕替他擋住了那支箭,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飛身帶著懷夕離開戰場。
在一處河邊停下,裴澤小心翼翼的扶著懷夕在石頭上坐下,剛想替她拔出肩頭的箭,卻被懷夕握住了手腕:“光拔箭是沒用的,這是奔雷城的醃臢東西,如果直接拔箭,那麼箭上殘餘的雷電之力還是會留在我的體內,沿著我的經脈遊躥。”
裴澤雖是著急,但也無法,隻能心疼地摟著懷夕。“這筆賬我一定要奔雷城加倍奉還!”他聲音低沉且堅定道。
天漸漸的黑了下去,一輪滿月悄悄爬上枝頭。
剛打獵回來的裴澤看到懷夕麵露痛苦的在地上掙紮,當即扔了手裡的兔子跑向前去。可還未靠近,就被懷夕的護身結界彈了開來。
“懷夕,你怎麼了?我是裴澤,你把結界撤了,讓我進去陪你。”裴澤邊拍結界壁邊大聲喊道。他其實可以直接打碎這結界屏障,但那樣,懷夕會受反噬,他不舍得再讓懷夕受一點傷害。
看到懷夕痛苦的模樣,裴澤第一次知道無能為力是這樣的感受,隻能紅著眼盯著裡麵痛苦不已的懷夕。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短短月餘,她在自己心裡,已經如此重要了。
半夜,手下帶著一身傷,抬著幾具屍體找到了裴澤。看著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又看了眼痛暈過去的懷夕,裴澤死死的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