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朝霞,走在校園的石板地磚上,往右一看就是操場,在美麗的臨昏紅雲的照耀下,幾個少年在操場上狂奔,風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頰,幾片楓葉落在地上,我知道,是時候應該離開了。
“都要加油哦!”故校的老師元氣滿滿的給我們打氣,我也開心的回了一句:“謝謝老師!”
說完,大家就向故校的大門走去,天色已經向晚,依稀可以看見幾顆稀疏的星星以及尚隱藏著的昏暗月亮,我四下張望了一把,那幾個同學還在談論,通過他們的談話,我知道花珠沒有來的原因。
花珠,我為什麼又提起她了呢?我與她是什麼時候相識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並不知道她的感覺,但是我總有一種,明明她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但是卻總是會有人群給我留出一道能看見她的路,而我卻總也擠不過去。
我笑了笑,心想陳年老事還要讓我扒出來,真的有意思嗎?也許過去了這麼多年,人家已經把我忘的一乾二淨,我記得有人曾說,越念念不忘的人,越容易被她遺忘。
是啊,人類是思想封閉在內心的動物,所以世界上有了權謀,有了猜測,有了說話的技巧有了更多東西,所以這世界上有了更多的無奈。
我並不想把這份心事表露出來,我和朋友說了點話,就走回家了,此時正好月明星稀,寧靜的夜晚下我疲憊的走著,警告自己不要思考太多。
夜色匆匆,人們總是在黑夜中穿行,偶然擦個肩,應該就算是遇見了。
房門被推開了,我簡單洗漱後就躺下了床。
殊不知,一切都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天氣突然變成了晴朗的白天,身旁的牆壁出現了諸多的係統警告,顯示出現了漏洞,一個個量子牆封鎖了這座城市,量子牆上流動著許多新奇的代碼,每個物品都被數據化了,這裡,如同網絡世界一般。
我睡眼朦朧,在床上坐起來,新奇的發現今天天氣很好,雖是入秋,但街邊的柳樹卻搖曳著,夾雜著花香的微風沁入我的心脾,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萬物就在心間,我俯仰了天地,突然看見了你。
你,和那幾個同學,就站在我的麵前,你們站在雲的下方,站在那裡,在等候我。
我慢慢的走過去,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方才發現沒有看錯,春風和煦,一時間如同進入了夢境一般。
“我們打算來一場同學聚會,去嗎?”
“去哪裡?”
“坐車,去郊外。”
我掃視著參加聚會的同學,一個個都是那麼熟悉,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
不是說她有特殊情況沒辦法來嗎?怎麼……
但是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或許能遇見就是不錯了,但是我更明白的是,緣來緣去,不由己,得到失去,不由你。
我緩緩上了巴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我的好朋友把窗簾拉上:“司機說不能拉開窗簾,全程車裡有燈。”
“知道了。”我心想,真是奇怪的規矩。
正當我想時,她一下子坐在我身旁,居然讓我一時發怔她和我連朋友都算不上,試問誰會坐在一個陌生人身旁?
會嗎?不會的吧。
她含笑看了我一下,我隻是簡單的應和,隨即扭頭看向了被遮住的窗戶。
不能墜入美好的陷阱,因為美好散去是加倍的痛苦。我心想。
“挺長時間沒見了,過得好嗎?”她忽然問,我略微沉思了一下,不是在想怎麼回答,而是在想要不要回答。
“挺好。”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似乎還想找什麼話題,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我心頭的欣喜越來越強烈,但隨即就被我用力鎮壓下去了。
理智,才能讓人時刻明白如何應對突發狀況。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睡的很死,很安逸,突然我感受到有人碰我。
“快起來,要到了。”我恍惚中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她那清水一般的眸子,潔白的麵容,大家都走下車,我笑了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謝謝。”隨後跟著大家一起走下車,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
眼前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座黑色破舊的城堡屹立在高山之上,狂風大作,在高山麵前,大巴簡直就是螞蟻。
“這……真的是同學聚會的地方嗎?”我疑惑的問。
“是。”同學們都點點頭,嘴角都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搖搖頭,走上了上山的路。
沿路上看見的風景如同死亡了一樣,不時看見了動物的骸骨,還有枯萎的植物,時不時會撞見光禿的老樹,腳下的泥地山路一片焦灰,好像是被大火燒過一樣。
眼前的城堡是哥特風,走進後我方才發現,這座城堡也好像被大火燒過一樣,已經顯得破敗不堪了。
“不用怕,這裡很安全。”她狡黠一笑,等待著我進去。
“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我在呢。”
我也不知道為何,敢於推開了城堡的大門,城堡第一層是一片焦灰,燒焦的家具橫七豎八的散落在角落,我們上了幾樓,來到了四層,那裡和前三層完全不一樣,第四層的裝修十分華美高貴,天花板上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奢華的吊燈,中間有一個長桌,上麵擺放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我的好朋友起身關上了陽台的門:“我們在下暴風雪,把門關上吧。”
大家都表示認同。
所有人一一落座,她照樣坐在我身旁。
我突然感覺這一瞬間就像夢中一樣,她從來或者很少看我,如今她和我如同親密無間的朋友。
我感覺我像被這些,所有人都美好的憧憬組成的海淹沒了靈魂,在裡麵慢慢的沉睡。
“聽彆人說你最近身體很不好。”我詢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