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
後麵依次又加了另外兩人,好友通過後,她才覺得落在身上的視線離開。
手機上傳來楊岸的催促。
[楊岸:我在A大門口,你快點,太熱了!]
[九:馬上。]
安酒起身下床,在浴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拿起包糾結穿哪雙鞋。
“阿九你要出去?”
“嗯。”
林琳看向安酒提醒道:“阿九,寢室十一點鎖門,彆太晚了。”
安酒皺眉:“不是不強製住宿嗎?”
江敬月下床整理她的瓶瓶罐罐,笑著回應:“是不強製住宿,可是明天就是軍訓,住寢室的話會很方便。”
“我之前刷A大的貼吧,有學長說過每年的軍訓內容都很累人,還會隨時突擊加練。”
安酒皺了皺眉,軍訓的事她還真沒關注過。
轉身看向江敬月:“軍訓大概多久?”
江敬月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半個月”
安酒稍微鬆口氣,還好,半個月的寢室生活,她應該能接受。
“我知道了。”安酒看了眼手機。
[楊岸:怎麼這麼久?]
[楊岸:你不會在你的學校裡迷路了吧!!!]
[九:……快了。]
安酒按照記憶裡碎嘴學長的路線順利回到校門口。
她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好不好,走了一次,路就記住了,看楊岸還敢再笑話她是路癡。
出校門的時候她下意識看向中午遇見江清言的位置。
原本搭建帳篷的地方此時空蕩蕩的,看來迎新生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明明心裡清楚應該離美人兒越遠越好,可是沒看到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出了校門,楊岸正倚在機車旁無聊的刷著手機。
那一頭原諒綠的頭發安酒想不注意都不行,還好這個時間校門口沒多少人,不然就楊岸這身裝扮回頭率百分百。
九月炎熱的天氣,彆人都是短袖短褲,這家夥穿個皮衣皮褲,上麵的鉚釘在陽光下直發亮,晃得安酒眼睛疼。
安酒看看四周,確定沒人才靠近楊岸,多少有點嫌棄:“怎麼換了發色?你這是被綠了?還是酒吧倒閉了?”
“呸呸呸!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安酒挑眉:“你這一身可不就像失戀被騙然後身無分文,最後自暴自棄。”
楊岸懷疑的照了照鏡子:“沒有啊,我覺得挺帥的。”
安酒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對帥這個字有什麼誤會?”
“還有,近30度的天氣你穿長袖,還是皮的,你不熱嗎?”
“好像有點,我這不是高興嗎?我沒什麼文化,但我妹子有文化啊,還是A 大這種頂尖學府,我這做哥哥的倍有麵子。”
楊岸跨上機車戴上頭盔:“走,為了慶祝你入學,哥請你吃飯去。”
安酒接過頭盔:“嘖,誰是你妹子,叫姐,還有把你這一身換了,不然彆跟我一起走,丟人。”
“行行行,九姐,您請。”
楊岸和安酒兩人,與其說是楊岸幫助安酒,更不如說兩人是相互成就。
他和安酒同鄉,那年,他創業失敗,在小鎮開了家酒吧,那個落後的地方,哪怕人們的思想得到了解放,楊岸這種混跡酒吧的人也是不被認可的。
你再厲害、賺的再多,在外人眼裡就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走在街上都會被戳脊梁骨的那種。
也就是那個時候,遇見了同樣彆稱為怪人的安酒。
一個怪在思想過於超前,另一個怪在家裡思想太過封閉。
他們都曾在深淵裡沉淪,直到遇見彼此,互相拉了一把走出泥潭。
*
在安酒的威脅下,楊岸還是換了衣服,安酒這才肯跟他一起吃飯。
坐在飯館裡,楊岸還在吐糟他的皮衣更帥。
安酒太陽穴直跳:“你要是再廢話,我立刻就走!”
楊岸瞬間閉嘴,他可太了解安酒了,說話算話,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彆看他比安酒大六歲,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服軟。
明明長的跟天仙兒似的,偏偏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說砸場子就砸場子,脾氣上來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住她。
楊岸把菜單推給安酒,語氣討好:“九姐,看看你想吃什麼?”
安酒倚在椅子上有些懶散:“我對這不熟,你點吧,我不挑,記得點酒。”
楊岸抽了抽嘴角,叫來了服務員:“給我們來一份糖醋魚、魚香肉絲……主食要一份牛肉麵,全都不放蔥花香菜!再來一提啤酒。”
服務員走後,安酒淡淡開口:“一提夠誰喝的?”
“九姐,我記得你明天軍訓,你是打算帶著酒氣軍訓還是直接睡過?”
“……”
又把軍訓忘了……
說起軍訓,安酒拿起手機,江敬月拉了一個群,寢室四人都在裡麵,群裡有人艾特她。
安酒看著群名抽了抽嘴角。
209的社畜們。
[江敬月@你:阿九,明天軍訓的衣服我們給你拿回來了,給你放在桌子上了【可愛】]
[九:謝謝。]
[江敬月:不客氣【轉圈圈】]
“回誰微信呢?”楊岸意味深長:“新朋友?”
關掉貼吧頁麵,江清言的麵容消失在視線中,安酒摁滅手機扣在桌子上眯上眼回答:“寢室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