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難怪他等了一夜沒見到人。……(2 / 2)

有酒可言 枝溫 5185 字 2024-03-30

她被賣到酒場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親人,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她謀劃來的,如果不是裴鵬太蠢,她也不想換目標。

可看來看去隻有這個微醺酒吧的老板楊岸有前途,所以她把目標轉向楊岸……

安酒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見女生遲遲不說話也不跟她浪費時間。

“你也看到了楊岸對我的態度,我也不浪費時間,實話說吧他隻是一個掛名的,酒吧的老板是我,他在給我打工,你要是願意撿了芝麻丟西瓜,那你隨意。”

芝麻是誰,西瓜是誰不言而喻。

裴鵬雖然蠢,但也明白了安酒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盯著女生,後者躲閃不敢對視。

“抱歉九姐,你們的損失我賠,至於這個女的,你們要是願意收留就給你們,不留就趕出去。”

女生聽到這話瞬間慌了,趕緊追著裴鵬出去。

安酒看著她慌張的背影笑出聲:“看來她是選了西瓜。”

楊岸翻了個白眼:“我明明是金芝麻。”

“那我把她喊回來告訴她實情?”

“算了吧。”

滿地狼藉,看得楊岸直火大:“剛才就應該讓他賠償兩倍,再加上人工。”

“對了,裴鵬的賠償到了記得分我一半。”

安酒對上他驚愕的目光絲毫不心虛:“賠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給的,分我一半合情合理。”

“合理個屁!”

“謝天謝地,你不是我老板,要真是遇上你這麼個周扒皮,酒吧遲早倒閉。”

安酒看了眼時間,等她回去的時候寢室正好可以開門,上樓拿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等會兒我送你。”楊岸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去吧台找車鑰匙。

剛到門口,從門邊竄出一個人,安酒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了一下。

一陣刺痛,目光瞬間變得淩厲,她用了狠勁把人踹了出去。

聽到聲音的楊岸從屋裡衝出來,嚇得臉都白了。

安酒此時表情沉的可怕,不顧胳膊上的傷口,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女生。

女生被踹到柱子上意識有些模糊,心裡記恨著她,如果不是安酒捅破她的心事,她也不會被裴鵬拋棄。

“阿九!”楊岸趕緊拿布按住流血的傷口,強拽著她回去處理傷口,再出來時女生已經不見,安酒惡氣沒出,但急著軍訓便忍了下來。

——

淩晨四點,江清言帶著冷氣回寢室。

薛楊睡眼惺忪的直起身:“一個星期了,那貓是得多好看需要你天天盯著,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學校有貓?”

“一天也不見你睡個覺,你不怕猝死嗎?”

江清言躺在床上對他的嘮叨充耳不聞,腦袋裡全是安酒往寢室跑的模樣。

難怪他等了一夜沒見到人,原來是出校了。

去見那個綠毛?

薛楊他們起身時江清言已經熟睡,小心翼翼的出了寢室門。

操場上,新一輪的軍訓仍在繼續。

安酒看著眼前的障礙物心裡有些打鼓,匍匐和攀爬。

放在平常還好,可她的腿還沒好……

哨聲吹響,同組的同學都衝了出去,快速通過匍匐的關卡,而安酒則是落在最後。

“學妹今天狀態不太好啊?”薛楊挪到於冉身邊。

同組同學攀爬都快結束了,而她的第一關還沒到一半。

江敬月一臉焦急:“阿九是不是不舒服啊,她手腕上的傷好像還沒好呢。”

以往安酒的訓練排名一直在前幾,而今天明顯能看出她的力不從心。

從匍匐項目出來,安酒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強忍著腳踝的疼痛上了攀爬網。

薛楊耳尖的聽到了江敬月的話,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到一陣尖叫,緊接著就是一片慌亂。

安酒爬上頂端轉身時,突然感覺右腳失力,緊接著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下摔,幸虧她及時抓住了網繩。

薛楊和於冉嚇了一跳,急匆匆的往場地內趕,沒等兩人趕到,安酒拽繩的手也沒了力氣,直直的摔在地上,沒了意識。

江清言被枕邊不斷的鈴聲吵醒,劃開手機,薛楊給他打了十多個電話,沒等他回撥,韓年就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言哥,出事了。”

軍訓期間出現事故,江清言作為主席自然需要出麵,等他趕到的時候,安酒還在昏迷。

醫務室裡圍了不少人,江敬月眼圈紅紅的,見他進來想要衝上去,但不知想到什麼又退回原地。

空間裡的氣氛有些凝固,屋裡人的表情都不好看,等看到垃圾桶裡一團帶血的紗布時,不由得呼吸一窒。

何老見他來了對他招招手。

江清言將屋裡的人遣回軍訓,人剛出去,手機裡傳來一條消息,他大體看了一眼有些驚訝,但也沒回複收了手機。

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長袖的軍訓外套疊在一邊,露出裡麵的半袖。

除了手腕上的紗布,胳膊上又添了新傷。

何老看著病床上的人歎了口氣:“這丫頭天天來給我刷業績,也就昨天沒來,結果今天給我衝個大的。”

江清言站在一旁,掩去眼中翻湧的情緒。

安酒醒來已經接近傍晚,清醒後腳踝的疼痛加劇,她不敢輕易亂動。

這段時間為了躲避夢魘,藥油也沒及時用上,這次軍訓的項目她本可以請假,可想到軍訓的分數還是咬牙堅持。

“醒了?”

突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扭頭發現江清言正站在床邊。

江清言擰開一瓶水輕輕扶起她的身子喂了兩口,安酒這才覺得她的嗓子得到了救贖。

“謝謝,學長你怎麼在這?”

“我是軍訓的負責人,出事當然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安酒抿嘴沒在回話,江清言也不開口。

倚在床頭,身邊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安酒一時失神,後知後覺意識到她竟然不排斥他的觸碰。

有些不可思議。

“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