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房間被深藍色的布簾遮住,因此內部情況不明,隻在敲門聲響起之後,一道低啞的嗓音傳來,“誰?”
這聲音自然是段之懸的。
程幺清嗓:“開門,送溫暖。”
隨著簾子被掀開,一張被月光勾勒得深邃的英俊麵孔映入眼簾。
“秋秋,你怎麼……”
“是,我來了。”程幺接上段之懸沒說完的話。
“不是說好結婚麼,怎麼就選了這麼個破地?”程幺抬起頭,直直地撞進男人深邃的眸。
“對……”不起。
“彆說對不起。”程幺打斷,“我不聽。”
段之懸愣了愣,忽而笑了下,嗓音帶著些不自覺的寵溺,“行,是我錯了。”
程幺向係統兌換了一把□□,然後順利地打開了麵前的鋼化玻璃門。
[幺幺切克鬨:喲,這小係統,這次不說侵犯個人安全了?]
“嗯?”
段之懸看著程幺輕而易舉地開門、進來,自覺地讓了個位。
“還給我帶水果呢,這麼體貼。”段之懸餘光瞥見程幺手上的一口袋,挑了挑眉。
“自己削。”程幺將水果扔客廳的桌上,自己則困懨懨躺沙發上去了。
“什麼時候查房?”程幺問。
跟真的坐牢了似的,程幺問得有些讓段之懸發笑。
隨後,段之懸坐在程幺不遠處,拿刀削梨,“剛才那麼大動靜,可能馬上了。”
“哦。”
“這麼悠閒,可不像我一開始認識的你。”段之懸回想起第一次見這小少年時,一臉怯怯的模樣,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而現在呢,大張旗鼓的,從兔子變成了一隻小狐狸,勾得人心頭癢癢的。
“是嗎。”程幺打著哈欠,看著一邊的段之懸遞來一隻新鮮的削好皮的梨,張嘴咬了一口。
“明天再走,你這房間還挺舒適的。”
“剛才不還嫌棄我這裡破嗎。”段之懸看著已經睡著的人,頗有些無奈。
若是遊烈在場,看著自家表哥如此一副深情的模樣,一定會連夜請一個驅魔師。
畢竟,直到現在,遊烈還有些動搖的懷疑自家表哥隻是一時興起。
段之懸將程幺抱回臥室準備入睡時,他爸的手下不合時宜地開門查房了。
幸虧程幺身子骨小,段之懸將幾個下屬盯著自己凸起來的被窩一直看,目光冷了冷,“怎麼?我抱著我家崽子睡不行?”
段之懸抱著玩偶睡的係統段家的人是知道的,所以在場的人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口中的“崽子”指他一直以來的小豬玩偶。
不過這話說得也沒錯,段之懸的那隻小粉豬正被程幺抱在懷裡。
021不忍心打破眼前的美好場麵,於是自作主張地下了一場雨。
這雨下得好大。
程幺被緊緊地抱在懷裡。
“秋秋,我們私奔吧。”
段之懸以為懷裡的人睡著了,於是自言自語。
誰知,懷裡忽然傳來懶洋洋一句——
“好啊。”
再也不回頭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