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該站得這麼邊緣的。]
[好像是個人?從一開始就在了嗎?]
[我的注意力是拿出去喂狗了嗎?河裡有個人我都沒發現。]
[是我反偵查能力太弱了,或者對方的隱藏氣息的能力很強吧。]
[……我有反偵查能力嗎?]
“這位……先生,你可以鬆手嗎?”
老實說,我現在有億點點想打人。從我長大之後,從來沒有人碰過我腳,除了我自己。
沒動。
行吧,那我動。我往後走,並沒有費什麼力就把腳解救出來了。
河裡的人也慢騰騰地站了起來,我在旁圍觀。他起來的動作我無法準確描述,隻能說是個高難度動作,並在心裡表達羨慕:柔韌性真好啊。
這位小先生有一頭亂蓬蓬的黑發,穿著並不合身的黑大衣,右眼綁著繃帶,露出來的眼裡什麼都沒有,一片死寂,但是漂亮的鳶色。
這樣的打扮加上是在河邊,百分之一百億是太宰。 [一天之內,準確的說是兩個小時之內,就遇到了兩個重要角色,簡直就跟在趕場一樣。]
“這位美麗的小小姐,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什麼?”我沒做什麼吧。他是想要說我打攪他自殺了嗎?
他飽含感情地說:“今天風和日麗,本來是個入水的好日子。結果,結果……”
他表現得活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有點不知該怎麼麵對。“我隻是走到河邊看夕陽而已,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怎麼就打擾到你了?”
“人家本來都要在河裡睡著了,結果聽到了你的腳步聲。”
emm……這是在無理取鬨吧?絕對是吧!你聽力好還真是了不起哦。等等,黑時宰這麼活潑的嗎?表現的像是我們很熟的樣子,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看過挺多同人文但仍不能把握太宰性格的我很疑惑。
“你認識我啊。”他突然就這麼說了。
陽光很暖,但照不到他身上。
[被看出來了]這沒什麼好驚訝的,畢竟是太宰啊。
“太宰……哥哥,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我該叫他什麼?像孩子們一樣叫叔叔?可我們隻差幾歲唉。叫先生?我會想到武偵宰唉。叫哥哥?感覺很彆扭,但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總不能和織田作一樣直接叫他太宰吧?啊啊啊啊啊]
雖然心裡在呐喊,但我麵上還是比較鎮定的,大概。還好我算是半個麵癱。
“初次見麵,我是織田穗。”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調整過來。 “原來是穗醬啊。”“織田作怎麼跟你講我的,是不是說我很可靠?”
他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捂著臉擺來擺去,而且臉上是真的出現了紅暈。
[好厲害。]
“其實我是聽孩子們提起你的。”
就是我陪咲樂玩,然後她提起了以前有個叔叔也來陪她玩過,然後孩子們就嘰嘰喳喳的講起來了。
“他們說,太宰叔叔是個奇怪但有趣的人。”
糾正過很多次該叫“哥哥”但仍未成功一次的太宰治孩子氣的鼓起了臉頰。不過幾秒,他又變成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穗醬,最近我和一個蛞蝓的任務是搗毀一個拐賣團體哦。”
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太宰告訴我這個乾什麼?他似乎有點嚴肅,認真的時候他並不會說無用的話。]
我思考了一會兒。難道和那件事有關?
“我有記憶的第二天,有個男的跟蹤我,我打暈了他,拿走了他身上的錢。”
我儘力描述他的外貌特征,“他長得不算高,四肢都不長,沒留什麼胡子,是寸頭……”
似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非常清晰地記得那個人的樣子,但卻無法準確描述出來。我的語文成績一般。真的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個人就是拐賣團夥的老大的親弟弟,他死了。”太宰語氣輕鬆的說。
我驚訝但並不悲傷,甚至還頗為冷靜的想: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原因呢?
見我沉默,太宰主動挑起話題。
“穗醬的記憶力很好啊。”還是用的肯定句。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不明所以的就獲得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唉,如果是我當初在背知識點的日日夜夜,我會很高興的,感覺成績可以一下子提升好幾十分。]
[有在小說裡看過“超憶症”什麼的設定,據說會對大腦造成很大負擔。不過我沒感覺呢。]
我垂下眸子,目光所及是大片的不知名的青草,生機盎然。
太宰也沒有再說話,我可以感覺到他在看著我。
我察覺到太陽已經要完全落下了。
“我要回去了,太宰哥哥,我答應了餐廳老板要天黑前回去的。”也不等他回複,說了聲“再見”就加快腳步。
[趕著去拍下一場戲了~][開玩笑的]
太宰沒有挽留,默默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她的眼神是一種結合了俯視、平視、仰視的眼神,真是奇怪,卻奇異的並不惹人討厭。